強烈的焦臭氣息嗆得鳳九淵連連作嘔。杜青月受了傷,開門時的那一刀劃破了她的肚皮,若不是鳳九淵神經質的提醒在先,就算那一刀不能將她開膛破肚,也絕比現在嚴重得多。噴了些藥劑在傷口上,也顧不得仔細處理,撕爛了床單草草地包紮了事。見鳳九淵連黃膽都嘔了出來,她冷哼道:“怎麽,很害怕是不是?”
鳳九淵大叫道:“怕就是你兒子。我說,你鼻子有問題嗎?這,這麽臭……哇……”杜青月取出一片藥劑塞到鳳九淵的嘴裏,叮囑他含著不要咽下去。藥片清清涼涼的,帶著淡淡的辛辣味,頃刻就壓住了胃部的翻湧。鳳九淵長長地喘了口氣說:“大姐,能不能幫我擦下嘴巴?看不出來,你個小女子身手挺不錯?”
杜青月在奇怪鳳九淵看到這麽多人死在麵前怎麽就沒有半點的恐懼感,她在懷疑鳳九淵的神經是不是用鋼絲做的,怎麽就引不起他情緒的劇烈變化呢?
“我估計咱們被出賣了!”幫鳳九淵擦幹淨了臉,杜青月收拾好裝備說,“得離開這裏!”也不管鳳九淵同不同意,抱起他就走。
鳳九淵想掙紮,卻發現自己隻有脖子以上的部位可以動作,隻得默認了被女人抱在懷裏逃命的現實。“那些人是幹什麽的?”他想著剛才的場景,心下到底還是有幾分後怕。
“不知道!”杜青月回答得異常幹脆,鳳九淵再想問,見她神色極其凝重,也就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
上了街,杜青月攔下一輛打著‘出租’標識的機車,司機問他們去哪,她直接掏出一疊錢扔給司機道:“車歸我,你可以走了!”司機撿起厚厚的一疊聯邦幣看了看,點頭道:“好,車歸你!”這筆錢足夠他買兩輛這樣的新車了。
杜青月將鳳九淵放到副駕駛位上,發動機車疾馳而去。鳳九淵問她去哪,她不答,整張臉繃得像石雕,眼神冷冽得讓人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