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樣?”兩個人的腦子裏都是一樣的問題,從拿到錢,到來到上海,一路上兩個人可是從來都沒有分開過,即便是睡覺,也並不敢睡的太死,雖然那些兄弟義氣的話兩個人著實說了不少,可是,這個年代,僅僅是幾句話,就把身家性命交給對方,那隻是小說家們的幻想,如果不是這樣,那麽賀旗為什麽不告訴金大棒自己的真實來曆呢?而金大棒,又為什麽一直抱著皮箱,連開車都要放在屁股底下呢,說白了,兩個人並沒有那樣信任對方,不信任,很多時候,是最好的保護,至少,在這個年代,是這樣的。
那麽,答案隻在這個手機中了,賀旗打開手機,沒有一條短信,沒有一個留存的號碼,而那張SIM卡,卻是新的可以,彷佛是剛剛插上去的。
“或許,對方會聯係我們吧,電影裏不都是這個套路嗎?留下一個電話,然後讓我們幹些事情,幹成了,就把錢還給我們。”金大棒自嘲的說道。
賀旗當然想到了這一點,他甚至已經知道了對方的手段,這並不難推測,兩個人唯一離開錢箱的那一刻,就是金大棒撞人的時候,那個時候,兩個人的心裏想的都是如何處理了這事故好早早脫身,卻忘記了放在車上的皮箱,對方,一定是在那個時候,偷梁換柱,把皮箱調了包,難道是那個老頭?
電話,就在兩個人心事重重的時候,恰如其時的響了,賀旗一把抓過手機,沉聲問道:“你是什麽人?到底想幹什麽?”
“小朋友,這麽快就忘記老人家我了啊,老人家拿了你兩千塊錢,過意不去,想代表上海人民請你喝杯咖啡,有沒有興趣啊?”老頭的戲謔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了出來。
“時間,地點?”賀旗咬牙切齒的吐出了四個字。
“巴黎春天大酒店,三十八層,十點鍾,有人會在電梯那裏接你。一個人來,不然,這一百萬,我老人家就要笑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