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縣大人不在。”麵對武鬆的質詢,師爺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武鬆現在可是一身素白孝衣,一副強忍怒氣的樣子。師爺用肚臍眼想想也知道武鬆來者不善,找知縣十有八九不是什麽好事情。
“那師爺,你知道知縣大人去哪兒了嗎?”武鬆左手無意中捏緊了兩下,藏在袖子裏麵的解腕尖刀已經有些溫熱,但還是讓武鬆感到一絲涼意。
“不知道!”眼尖的師爺看著武鬆左手臂衣服下麵有些不對勁,哪裏還敢說實話?
“仵作何在?”武鬆不甘心的問道。
“你是說何九?那廝沒事根本不來縣衙的,平時就在鋪子裏麵呆著。”師爺給武鬆指了個方向:“從那邊過去,轉兩個彎,門口擺著一個紙大花圈的就是,好找的很。”
武鬆微微點頭,拔腿就走,師爺左思右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幹脆準備親自去獅子樓報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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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何九?”武鬆看著鋪子裏麵坐著打瞌睡的中年猥瑣男,沉聲問道。
還沒到清明,何九這鋪子的生意不會好起來,所以這種時候,何九基本上是吃飽了飯拿把椅子一靠,打個盹,做做夢。
至於鋪子裏麵的紙人紙馬,花圈香燭,何九從來就沒擔心過,活人誰沒事偷這些東西啊。
“誰!膽敢擾人清夢?”何九擦了擦流到胸脯的口水,和夢裏麵百花樓的姑娘們依依作別。
再一看眼前站著的大漢,何九先是“哎呀”了一身,這才努力從椅子上站起來拱了拱手。
“原來是武都頭啊,你這一身...”
不用問,何九也明白武鬆已經知道了武大郎的事情,要不然也不能穿身白衣服,係條麻繩滿街走。
武鬆也不廢話,直接從袖子裏摸出那把解腕尖刀,“嗖”的一身往旁邊供桌上一戳,好家夥一下子進去有快兩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