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哼哼,它便是再厲害,我也不信能在我手中翻起多大的浪來!”他語氣一轉,竟顯露出一股生平少有的豪氣。
“好,感謝師傅了。”荊城垣道。
“扶道滅魔是我們應盡的責任,無需多言。這就走吧。”胡阿七擺了擺手,丟下斧頭柴火。二話不說的領著幾人朝另一個過道走去。要知這胡阿七的確是有些本事的,就憑這‘南毛北馬’後人的招牌,也就知道不是啥等閑之輩!他常年在這前麵的街頭看相算命,每次都很準.時間久了。也就得了個活神仙的名號。可不知道是泄露天機過多還是其他的因素所致,他兒子和老伴沒幾年就都雙雙去世了。隻就留下他一個孤家寡人擺個攤混口飯來填飽爺孫倆人的肚子。
拐過小街轉折點的大鐵皮字廣告牌,胡阿七的家就可以遠遠看見了。
前幾天雨下的不小,把周圍鄉鎮密集的水氣資源全部聚集在了這一塊兒,凝結在了瓦片上,順著屋簷留下,滴滴答答的。音律急亂,恍然如夢。
每隔幾秒滴下的小水滴將窪地激起了陣陣眩目的水紋。滋養著攀爬在磚縫裏的青苔。
“到了。”胡老停止了腳步,喘了口氣。把自己的家指給了荊城垣,江海他們。
順著他的手指,就看見一處破舊的老宅院歪歪扭扭的坐落在那兒。牆是水泥的,門是鐵門。但別誤會是防盜門,就是自己找人焊的那種‘鐵將軍’。歲數看來也不小了,該修的地方沒修,不該爛的地方全爛了。就剩下了一副框架,連開關得時候都‘嘎嘎’作響。
老人顫巍巍的在腰上掏出一把鑰匙串,找出一把後打開了這扇門。
“進來吧。”老頭笑眯眯的說:“別嫌老頭子家裏髒喔!”
“不會不會,大爺你真把我們當外人了不是?”荊城垣打著哈哈,拽著胡阿七客套的說著。一點也沒對這裏的肮髒環境表現出厭惡,跟那些嬌慣的大戶丫頭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