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轎車平緩的駛在出發的路上,撞針似地引擎聲從後座不斷的傳來,伴著玻璃上掛著的那個一搖一擺的木偶,讓人很不舒服。這次行動的所有計劃幾乎都是歐陽陌一個人擬定和通行的,幾乎沒給其他人一點兒投票亦或是否決的機會。按照他的說法:自己的每一項細則自然有自己的考慮和打算,斷不會無中生有。當然,去留任意。
太陽從打開的天窗上射入了幾道金黃色的光線,刺得人眼睛癢癢的舒服。駕駛室裏的荊城垣看了看左邊的歐陽陌,這家夥似乎從上車到現在,都一直繃著臉,死盯著眼前的景致。
“喂,喂……”又呆坐了半晌,她實在沒趣,不由的對著歐陽陌喊了兩聲。可惜對方確實是數木頭的,連頭都不轉。
“故作深沉!”荊城垣又吃了癟,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然後合上了已經提示電量不足的筆記本,也歪過身子去看車窗外不斷後退的景色,隻是除了卡車,公交車,出租車,私家車之外,也實在看不出個啥玩意來。後座上的花蕊早已無聊的睡著,發出小豬一般的鼾聲,這丫頭昨晚一夜嚇得沒敢合眼,現在有了些心裏寄托又哪裏還能挺得住?這不,上了車就安心的枕著自己的熊仔娃娃奔周公去了。
“你找我?”正當荊城垣托著下巴,把車窗玻璃一會打開,一會關上時,右腳緊銜離合器,單手轉動方向盤的歐陽陌突然動了動嘴唇。
“嗯,你能聽到,你竟然能聽到!太意外了。”荊城垣一下子挪過身子,滿是不信的端詳起歐陽陌來。
“我不是聾子。”歐陽陌眉頭一蹙,表情有些哭笑不得。昨晚他站在咖啡廳的外,靜靜地聆聽了荊城垣和花蕊一夜的對話,心裏多少有些動容。也讓他對眼前這個丫頭的看法有了改觀,所以,已經不像現在那麽厭惡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