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城垣疑惑地看著老人剛要張嘴問,老人就打斷了她:“什麽都別問,最好趕快離開這裏。”說完便默然的念起了經文,聽聲音似乎是大悲咒的原版,字字淳厚,恍若真言。絕對不是一般的寺廟裏的香客所能模仿出來的。看來對方是個資深的佛教信徒,即使不是和尚也是個標準的戴發居士。
把對方的聲音滴水不漏的聽在耳中,歐陽陌的右眼明顯的閃過一抹異色,不過隨即被他一個哈欠掩飾了過去:“這位老先生是佛門弟子吧?”
“嗬嗬,我隻是村子裏彌勒廟的廟祝,靠著親戚和鄉裏人的接濟,苟延殘喘罷了。”老人摸了摸留著一茬銀須的下巴,謙虛道。不過待那隻滿是老繭的手從下巴摸到須尾時,他神色一正:“年輕人,我不知道你們是旅遊還是去幹嘛,但我真誠的希望你們能趕緊回去。不然……”
“不然什麽?”歐陽陌冷冷的笑了出來,鎮定自若的打著方向盤,混沒有被嚇倒。
“你真要聽?”老人的眉頭皺了皺,似乎不大想說。後視鏡裏,歐陽陌點了點頭。
“那好吧!”老人把手搭在大腿上,慢慢地開口:“話分好歹,我替人看相都是直言相對,衝撞之處,三位擔待!”不等三人回答,他便搖頭晃腦的喃喃道來:“首先,你旁邊的這位小姐手上的生命線被一刀兩斷,這是血光之災纏身的表象,而事業線昏暗無光,怕是身邊的朋友已經過世不少。更可怕的是印堂處滿是死人才有的記號,讓我唏噓不已。既然命相已死,但人卻未死,如此情況,老夫生平僅見。不知道是不是有高人對她施了續命之術。
”說完他眼睛眨了幾下,像是在思考。
聽完這一席話,荊城垣自是駭然不已,望了望身邊的歐陽陌,又看了看後麵的無名老人,半晌說不出話來,隻是把手緊緊的按在砰砰直跳的胸膛上,大氣都不敢喘:“這……這些都是您剛才從我的手相上推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