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一個人頭又怎麽可能自己在那跳動?瞳孔再次緊縮,徐冉冉敏銳的察覺到了投射在大理石牆壁上的一個削瘦的黑影,那怪影和人頭的影子處在同一條水平直線,而那影子的手,此刻正用力的拍著某樣東西,就像一個頑皮的小姑娘在拍著花皮球……唯一的區別就是,那不是皮球,而是人頭!
女廁內的燈光很強,可以清晰的照到除卻死角之外的一切場所,但奇怪的是,徐冉冉卻根本看不到這起命案的始作俑者到底在哪!整個還算空曠的場地裏,隻有那顆人頭在歡欣雀躍的蹦躂著,那從枯死的頸動脈裏不斷溢出的黑紅色血漿,就如同冰欺淩上的那一點櫻桃果醬,突兀,耀眼,卻惹人惡心幹嘔。
“啊嗚……”徐冉冉吐了,是的,即使胃裏僅剩下了一丁點兒還未消化的食物,她還是忍不住吐了出來,沒有一個心理正常的女孩子能獨自麵對這種場合,還能鎮定自若。這就是現拍現演的一部R級恐怖片,讓所有的觀眾,為之戰栗!
張口,帶著刺激性的胃液從喉嚨裏滾滾而出,濺在了衣服上,地上,老大的一灘,不知是因為恐懼到了極點,還是心理防線一下子就徹底崩潰了,徐冉冉的聲帶一下子失去了反應,隻剩下了本能的咽口水聲。而那兩隻還踏著拖鞋的腳也抖的根本邁不開步子。隻有那張著眼,哆嗦著手,麻木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因為那個拍人頭的家夥,隻有,隻有影子而已……
“……碰……碰…………碰…”
……嘿嘿……嘿嘿……如繡花針般的冷笑從女廁的各個方向來回傳送,然後統一紮在了徐冉冉的耳膜裏,那感覺,就像是自己被一個十惡不赦的綁匪活活的捆在了一根板凳上,然後對方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尖刀,涏笑著說要扒你的皮!
又拍了幾下,那影子似乎對著人頭非常的感興趣,還艱難的用手捧了起來,在自己的沒了腦袋的脖頸上比劃著尺寸。似乎想安上去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