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奇怪!自倆人擺起兩儀金錢陣,誦讀完‘清微神烈密咒’之後,孟德清原本痛苦不堪的表情,明顯好轉了許多。此時的他看似已經緩過神來,身體又找回了屬於自己的感覺。
而另一邊,爛尾樓的出租屋臥室裏,床褥淩亂,昏暗的光線下各種蟲蛇肆意遊走。降頭師靜坐於這群毒物的正中央,身前擺放著一個一人多高的六邊形陶罐,雙手手掌扭曲了九十度,接著十根手指詭異的交纏到了一起,像是在做著某種特定的洗禮儀式。但看他口中念念有詞,陶罐裏看不出一點變化,然而隻有行家才知道,裏麵是暗藏殺機。
片刻,怪人隻感覺心智一陣混亂,猛地張開雙眼,額頭上青筋畢露,竟歇斯底裏的狂叫起來:“我真的不想殺其他人的,你們為什麽要逼我,為什麽要逼我!這些黑了心的奸官,儈子手,十惡不赦的混蛋,難道——難道就不該死嗎?”
自言自語了好久,他方才咬住牙,發出一聲頹然的歎息:“好,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說完,怪人的嘴角又是習慣性的泛起一絲邪笑,雙眼流瀉-出一抹冰徹入骨的惡。起身,走到廚房,隨手將籠子裏的一條吐著信子的大號眼鏡蛇抓了起來,而後用手指將它摁在了菜板上。張開森森白牙對準蛇頸處就咬了下去,血漬一噴,蛇頭就順著坡兒滑落在地。
頓時!
那源源不斷的血漿就仿佛噴泉般從蛇頸部位衝出。見此情景,怪人臉色一陣難看,但還是閉著眼將嘴伸到蛇頸處一頓狂吞起來,當剩下最後一口時,降頭師猛地走回臥室,張開大口將那團紛紛揚揚的血沫噴灑到了罐子表麵,淋漓了一大片。
做完這些而後,怪人再次就地而坐,淺淺的呻吟從漏了風的喉管裏露出氣來。接著他一點一點的解開了卡在衣領上的扣子,然後是——雙手和脖頸上的白色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