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河的態度,讓原本麵容扭曲的陸衝膛目結舌,因為他猛然想起昨天一樁發生在清岩會所的驚天奇案。但這不是重點,而是某個關鍵人物,一個連累他們這些警察被局長狠狠痛批的嗅覺奇人。
似乎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陸衝不由朝阿正擠眉弄眼,可荒唐的是,不僅是阿正,就連張叔跟黃伯也都是視而不見,整個人仿佛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葉鈞與高長河身上一般。這讓陸衝心裏沒底,他不是傻子,依著往日裏勾肩搭背的深厚友誼,不可能會擺出這麽冷漠的態度,那麽唯一能得出的結論,就是他們似乎知道些什麽,所以選擇明哲保身的立場。
“可以。”
葉鈞確實很意外高長河會出現在這,不過更意外的卻是會這麽快找上門來,結合先前白冰的大吐苦水,加上剛返回警局就神色匆匆跑去匯報,料想以高長河為首的軍方,很可能已經對江陵市警局施加了極大的壓力。
隻不過,葉鈞實在不明白高長河這麽急著找他,出於何種用意?若隻是為了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勸說他進入軍校學習,日後為國家出力,這可能性不是沒有,但無需動這麽大陣仗。最大的可能,便是昨日展現出來的驚人‘嗅覺’,這純粹是唬人的借口,葉鈞自然不可能將自身的依仗和盤托出,那豈不是招惹旁人覬覦?
除此之外,葉鈞實在想不出高長河這麽急著找他的原因。
瞧見葉鈞與高長河走出辦公室,陸衝悄悄鬆了口氣,這時故意裝成一副無事人的模樣,一個勁搓著手,朝白冰笑道:“白警官,他是不是跟通緝的連環殺人犯有牽扯?”
原本以為白冰會微笑著細細解釋,可等來的,卻是一道不含任何感情的冰冷:“他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經捅了天大的簍子,你最好禱告躺在救護車上的人沒事,否則,不僅整個警局都要遭到外界的指責,就連你,也做好最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