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車,一直以來都隻受西方國家吹捧,在東方諸國,倒是少之又少。
韓芸顯然也是第一次見識這種房車,當上車後,就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滿臉好奇。隻見車內共分為一廳二房一衛,當然,所謂的一廳,也隻是廚房兼走道的狹窄空間。
那個陌生的男人先是將葉鈞平放在床榻上,然後沉著臉,細細檢查著葉鈞的傷勢。
反觀韓芸,瞧著葉鈞身上滿是鮮血,頓時急道:“他怎麽樣了?流了這麽多血,會不會…”
“別怕,這些血有一大半不是他的。”
聯想起當時趕到案發現場時的一幕,男人一陣呼吸急促,瞧著身下看似無害的稚嫩青年,作為曾受邀參加北洋公約軍演的頂尖現役軍人,若說沒見過世麵,倒是說不過去。可瞧著眼皮底下那一片比之地獄還要讓人觸目驚心的場麵,就算曾在亞馬遜原始叢林渡過三個月野人生活的他,也是不寒而栗。
殺人不可怕,他殺過。一次殺幾十人,以前幹過,隻是人數上比之葉鈞還有所差距。但殺人能殺到這種談者色變,見者惶恐的境界,這位頂尖現役軍人還真就是第一次體會。
當下細細檢查著葉鈞的身體,在韓芸的配合下,先是脫掉那層鮮血淋漓的外衣,發現胸口以及腰杆處都被劃出幾道猙獰的痕跡,甚至還有著皮肉外翻的跡象,中年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不得不猜測葉鈞到底憑著什麽,能靠毅力領著個女人離開現場。
“等我一會。”
中年人沉著臉,直覺告訴他,以他那點望聞問切的技術,顯然不足以救治眼前傷情嚴重的葉鈞,當下捧起葉鈞那台大哥大,就自顧自離開這輛房車。
守在葉鈞身邊的韓芸,早已是淚流滿麵,長這麽大,第一次經曆過這種殘酷的陣仗,她很清楚,若是她當初聽勸離開,興許葉鈞就能逃過一劫。若不是要保護她,興許葉鈞就不會遭受這麽大的創傷。韓芸很清楚是由於她的膚淺任性,才連累眼前這個呼吸不均的男人遭此厄運,當下俯著身,也不理會那一條條觸目驚心的傷口,親親在葉鈞額上親了一口,哭著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