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強低頭不語。
“怎麽,不願意說?”秦芸芸回眸一笑,“沒事,我不強求。”
肖強搖搖頭。
“不是,我隻是在想,我該從何說起。沒有什麽能不能說的。”
“別急,你捋捋思路,想好了再告訴我。”秦芸芸嘻嘻一笑。
汽車在崎嶇的公路上起起伏伏,肖強的目光移到了車窗外,無數的風景有如過眼雲煙,在他的眼中拉成一條條綿長而又細直的線,轉瞬即逝。
不知為何,他朝著那遠去的風景伸出了自己的手,卻被車窗給擋住了去路。
他的心中莫名的湧起了一陣悲傷。
“任何事物,是否隻有在它失去之後才能體現其存在的價值?”肖強問了秦芸芸一個莫名奇妙的問題。
秦芸芸大概是被肖強突然的問題問得有些措手不及。她錯愕了一秒鍾,而後也是沉思不語。
她不知道肖強到底為何會起這樣的感慨,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表達些什麽,所以非常聰明的選擇了沉默。
肖強大概本來就沒有想過得到秦芸芸的回答,他依舊目視著兩旁的風景,咬了咬嘴唇,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而後才緩緩的講起了自己受腿傷的事情。
他從縣裏的籃球賽一路講到了習沐調人來解決自己,再從習沐的卑鄙行徑一路講到了自己受傷求醫,而後又從自己求醫的經曆講到了再次受到習家圍攻的事情。
但在故事中,他刻意的淡化了有關柳菲菲跟同仁堂中所發生的事情,至於那次遭遇神秘黑衣人的事情,他則完全以一些輕描淡寫的言語抹去了。
秦芸芸聽著肖強的描述,美目流盼,不由得放慢了車速。
她安靜的聽著肖強有如放音樂一般娓娓道來的故事,擔當著一個聽眾的角色。
故事不長,但也足以讓秦芸芸駕駛的汽車在故事中向前前行超過四十公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