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早晨的到來,瓦胡島上漸漸熱鬧起來了,從海上吹來的輕風,用她那溫柔的手指輕輕地撫弄著特護病房裏那被朝霞染上了一層微微的紅色的白紗窗簾,也把一股海洋所特有的微微的帶著點鹹味的清新空氣和窗外樹林中鳥兒歡快的鳴叫聲帶進了這間病房。
羅恩睜開眼睛,昨天在飛機上,他的病又發作了,高燒一直到深夜才退下去,燒一退,羅恩就在夏威夷的一家醫院的病**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一直睡到了現在。現在映入他眼簾的首先是特護病房裏那雪白的天花板,轉過頭來,在房間的右邊,有一扇高大的落地窗,清涼的海風正透過窗紗,從那裏吹進來,吹得窗簾一擺一擺的……
早上的光線還不是太強,加上透過光線來的大窗戶太過顯眼,以至於坐在窗戶旁別的那個小護士倒被無意中忽略掉了。
那個小護士倒坐在窗邊的椅子上,她把兩隻手放在椅子背上,然後頭就枕在手上,整個人都躲在窗簾的陰影裏,大概是睡著了,而她那一身雪白的護士服更是讓她幾乎融入到同樣雪白的牆壁裏了。如果不是因為晨風輕輕地掀動了窗簾,讓一縷陽光正好照在她雪白的護士帽和護士帽下麵露出的一點金色的頭發上,羅恩恐怕還得過一會兒才能注意到她。
羅恩沒有驚動她,他知道,戰爭期間,醫院裏的護士們勞動強度很大,很辛苦的,就讓她睡睡吧。不過現在羅恩還真有些口渴了,杯子倒是就在旁邊,不過水壺卻有些遠,必須下床才夠得到。羅恩覺得自己的精神很好,似乎病完全好了一樣。下床走那麽幾步應該不是問題。
輕輕地掀起蓋在自己身上的薄薄的毯子,羅恩躡手躡腳的下了床。還好,雖然腿微微的有點發軟,走起路來有點飄在雲上的感覺,但這幾步路還真的沒問題。提起水壺,羅恩給自己倒了一壺水。也許是倒水的聲音響了一點,驚動了那個小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