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會長哪裏明白朱世庸此刻的心情,還當他擔心烏紗不保,心急落淚;這一點倒是好理解,十年寒窗經曆多少苦楚才換來今日榮華富貴,一旦危險來臨,眼見便要失去擁有的一切,任誰都會心有戚戚。
“大人,老朽的話重了些,有冒犯之嫌,請大人恕罪則個;但事情遠遠沒到傷心落淚之時,何須如此?”唐紀元還在那一個勁的安慰,深怕朱大人一時想不開沒了鬥誌,現在大家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蚱蜢,無論如何不能沒了心氣,否則或許便是一損俱損之局。
朱世庸擦擦眼淚,心道:“你們倒會給自己臉上貼金,本官豈是你們想象的那般軟弱,今日唐紀元言辭無禮之極,且容你囂張,有了適當機會,我會叫你們全部悄無聲息的完蛋,免得處處受你們掣肘。”
心裏起了殺機,臉上卻是益發的和顏悅色,歎息道:“我隻是一時有感,方才落淚而已,跟唐會長說言無關,唐會長放心,本官對於後續已有安排,這次萬不能被那包拯抓了把柄,所以須得當機立斷,立刻將後患全部斬除。”
商會三人均伸了脖子道:“大人有何指點,請說。”
朱世庸微微一笑,心道:你們還是要指望著我,京城的那位再位高權重,也不能幫你們拿主意,我呸!一幫子蠢材。
“本官這邊嘛,那仵作我會盡快的處理掉,斷了這條線,這樣包拯即便想將此事攀上我,也僅限於仵作身上而已,事情鬧出來,也不過是個識人不明,用人不察之過,對商會和本官都是極大的保護。”
“對對對,還是大人考慮的周全,不知商會這邊需要做些什麽?”唐紀元也不好意思將壓力全部丟給知府大人,畢竟廬州這片地界是他的地盤,真惹毛了,大家都沒好日子過。
“商會麽?你們隻需要做一件事。”朱世庸掌控住局麵,臉上更顯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