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暮不待太守府看門的衙役通報,便徑自直衝後堂。王太守難得今日清閑,正站在院子裏對著一樹梅花左看右看。
韓暮冒失鬼般的衝進院子,唬的跟在後麵直追的看門衙役連忙跟太守請罪。
王太守不以為意,揮退眾人,見韓暮鼓著雙眼盯著他看便道:“怎麽韓賢侄?怎麽跟個火燒了屁股的猴子一樣,也不顧上下規矩了?”
韓暮張口剛要說話,王太守伸手阻止他,眼睛看著那樹梅花道:“賢侄每每有出人意表的言論,來欣賞欣賞這梅花如何?今年開的比往年好多了呢。”
韓暮心頭氣的快要炸了,都這時候了,老家夥還是這麽躲躲閃閃,閃爍其辭。再也不顧其他衝口說道:“大人恕罪,在下不是來賞花的,有一事不明想請教大人。”
王獻之歎了口氣,伸手在梅樹嶙峋的枝幹上摩挲一番後,拍拍手上的汙垢方才轉身。肅顏對韓暮道:“心燥則迷,心靜則清,少年人若想成就一番大業,規避一些艱險,這便是第一課。遇事急躁豈是你韓暮目前所應有的情緒?”
韓暮被他訓斥,忽然意識到自己有些急躁過頭了,忙施禮道歉。
老少二人進廳落座,香茗奉上;韓暮一五一十將自己幾番遇襲,和審訊沈長河的情形說給王太守聽,王太守眉頭緊皺,默默不語。
末了,韓暮問:“世伯可知那幕後之人為何要這把短劍?那夜探太守府的女子來你府中究竟為了盜取何物?密謀殺我和我身邊的人到底是何目的?太守大人,我想答案應該在你這裏能得到解答。”
王太守陷入深深的沉思中,韓暮一瞬不瞬的看著王太守,靜待回答。
半晌,王獻之歎了口氣道:“賢侄,先前不是我不願將實情相告,隻是此事關係太大,我若告訴了你,便是把你置入這天大的漩渦之中,那是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