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仙姑,害怕了?”
蛇精似乎對範婆婆的表現很是滿意,又是前仰後合的笑了出來:“臨走前給你個忠告吧!就像你說的那樣,做人要識進退,這東西,別說是一個你,就算是十個你,也惹不起!”
最後一個字剛出口,範婆婆就覺得眼前一花,田村長也在此時癱倒在了地上,麵部表情已經不像原先的那樣眼斜口歪了,由此可以看出,蛇精確實已經走了。不過範婆婆還是留了個心眼,蹲下身子用兩根手指對田村長的左手中指死死地壓了一下,直到對方發出哎呦一聲痛叫,聽出是個男聲兒時,範婆婆這才如釋重負的坐在地上大口喘起氣來,先前強自鎮定的麵孔表情,也在這一刻全部褪了下去,臉色蠟黃蠟黃的,數不清的汗珠小溪般淌下,將那張老臉弄得狼狽不堪,外衣粘在後背上,濕了老大一片。
再看這屋子,原本收拾的還算妥當,可現在卻被弄的一片狼藉,這邊豎著桌子,那邊躺著椅子,香爐遍地滾,枕頭被子滿天飛,就跟家裏遭了賊後,又被黑瞎子連同野狼攜手翻騰過一遍似地。劉老實此刻已被孝順的劉大少穩穩的安頓到了**,又找了床棉被給他蓋上。看到範婆婆那虛脫的樣子,心裏過意不去,便準備找個水壺給她老人家倒一杯子水補充補充,可找了半天也沒看到屋子裏的水壺,仔細一搜羅,才發現,剛才那一番天昏地暗的鬥法,早已將水壺打落到了地上,癟了一個角,好端端的開水從壺口流出,聚成了一個小水窪,看樣子時沒著落了。所幸的臥室裏的杯子雖然也跟著全碎了,但客廳裏還有幾個殘存品。沒辦法,劉大少隻得隨手拿起一個杯子,走到了院子裏,放了井軲轆,在還算澄清的老井裏打了一桶水,倒上點,回屋遞給了範婆婆。
“婆婆,看你也累壞了,喝口水吧!”劉大少遞上了茶杯。這不提醒還好,一提醒,範婆婆頓時覺得自己嗓子裏那火起的,都快冒煙了,而且嘴巴唇子特幹,唾沫都沒多少了。她剛要伸手去端,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抬不起手,甚至於想動彈起一根小拇指,都難若登天。唉!看來剛才那場戰鬥,無論是體力上還是精神上的損耗,都已經讓這個年過花甲的老人透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