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畢,一聲不大不小的悶響便蓋過了周圍雜草翻動的聲音,視野裏,一座黑洞洞的棺木破土而出,打細裏一瞧,這棺材長約兩米,寬一米,上下滿是乒乓球大小的鼓包,呈半透明狀,在陽光的映射下,紅紅綠綠的,皆是五顏六色之態,鮮豔之極,就像是人身上起的水痘。棺材板已經開了一半,上麵那一堆堆小拇指粗細的大號棺材釘業已盡數被外力翹起,叮叮咚咚的,此時便如同一隊形容枯槁的老人,搖曳在風中,隨時都能被風吹倒。說來也怪,這旱魃旱魃,自然是引起秀水村旱澇的罪魁禍首了,方圓數十裏,土地結成了烏龜殼子,樹木植物盡皆幹枯而死,當然也是這東西的傑作。但看著旱魃的墳地卻是怪異之極,這確實為何?因為那盛放棺木的深坑中,竟然形成了一個小水窪,整個棺材也是濕漉漉的,就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劉大少等人不像張恩溥幹的是正規的道教個體戶,而且還是個體戶裏的總瓢把子。他們根本就感覺不到煞氣這東西,隻是被這棺材裏的屍臭給熏的有點兒迷糊了,半晌,劉大少和田國強對視一眼,捂著鼻子往棺材前湊了湊,頓時嚇得他們麵色鐵青,最誇張的要屬那田國強了,本來他那小綠豆眼兒根本沒有多大,竟然被棺材裏的東西給嚇的瞪的溜圓,就好像要飛出來一般,想不到這孩子的眼神還是挺犀利的。
張恩溥也好不到哪去,就好像腦血栓似的,傻愣在了棺材旁,一時間不知所措。
隻見那棺材之中。竟然像是一個大金魚缸一般灌滿了渾濁不堪的水,那腥臭之氣便是這水發出來的,而奇怪的是,阿蘭的屍骨就泡在這水中,卻並沒有被泡的腐爛,隻是有些腫脹發福,但是一想想不對啊,這阿蘭的屍體明明給田村長用幾大桶汽油給燒成印度阿三了,怎麽還有肉呢?不是應該早就變成炭燒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