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恩溥歎了口氣道:“孩子呀,你們這就有所不知了,在封建社會,不少家庭都以能給達官貴族陪葬而作為家族的榮耀,這些孩子很大一部分都是被自己的父母送去的,被淘汰下來的孩子還會遭受到父母的痛罵,認為這是給家族丟臉。而被選上的孩子,其父母則高興不已,走在街上,都是人們羨慕的眼光!”
“我擦他祖宗十八代的死龜蛋,這些人也太媽的愚昧了。老虎再凶惡,都不會傷害自己的孩子,何況是人呢!這些父母的心都被狗給吃了,簡直連畜生都不如!”劉大少義憤填膺地罵咧著。
張恩溥微微一笑:“所以說人,才是這個世界最殘暴最險惡的動物!”
“喂,你們來看這裏,這是什麽?”田國強指著水銀童屍頭上捧著的那個圓盤說道。
眾人圍了過來,劉大少將手電筒對著圓盤下麵的一個小孔道:“你們看這裏!”
隻見一根極細的蠟線從青銅圓盤下麵正中央的一個眼孔裏麵穿出來,隱沒在了小孩的腦袋裏麵。
眾人麵麵相覷,都把目光投向張恩溥,希望他能給予一些解釋。
張恩溥瞅到近處,撚起那根蠟線仔細看了看,忽然失聲叫道:“這是天門燭!”
什麽?!天門燭?這名字還真夠古怪的。
張恩溥指著那根蠟線道:“你們看,蠟線的一端連接著蠟燭,而另一端則插進了這個孩子的腦袋裏麵,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孩子的腦袋已經被掏空了,裏麵裝滿了蠟油。”
聽他這麽一說,劉大少忽然想到了沒有瓤的西瓜,隻覺胸口悶得難受,哇地忍不住又開始嘔吐起來。
田國強道:“張天師,我看咱叁還是趕緊走吧,看著這什麽水銀童屍我就感覺心裏發秫!”他一邊說著一邊自顧自地向前走去。忽然,田國強一聲尖叫,整個人猛地向下墜去。劉大少眼疾手快,轉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