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這件事發生以前,有人問我相信不相信命運,我會很堅定的告訴他,命運,那是個什麽破玩意,但是現在有人問我的話,我卻隻能回之一苦笑,自嘲。
探險家對我隱藏了他的身世,我並沒有去怪他,包括這名學者所作出的蠢事,我現在也不想去責備他了,本質上來說,這兩人都忍受了同一種孤獨,我實在沒有資格去責怪這兩人,因為我沒有承受過這樣的孤獨,或許我有,就是這兩年來背負在我心中的那股複仇心理,才讓我剛剛見到王劍以後整個人的性情都被改變了。
我放不下這段仇恨,就如同探險家放不下他的身世,學者放不下他心中的那股強國的夢想一樣,所以我沒有資格去指責他們。
張開誌和探險家扶著我,大多數的戰士已經撤離出地牢,隻留下了少數的十多名戰士正警惕的守在上樓的樓梯口那裏,我這才注意到自身的傷勢有多嚴重,剛剛癱倒在牆角的時候還好一點,現在幾乎每走一步整個整體就像是快要散架一樣。
“戰士們的遺體都帶走了沒有?”兩人扶著我走到了樓梯口,我讓兩人放開了我,自己用手扶住了樓梯口附近的牆壁,剛剛走過來的時候我已經發現,張遠和其他戰士的屍體已經不在原處,好像已經被張開誌安排人抬走了。
“是的,我讓人把屍體都抬上去了,隻是董卿他們……”張開誌說到這裏,不忍的歎了口氣,閉上了眼睛向我搖著頭。
我也隻能哀歎,董卿等人死的淒慘無比,死後連全屍都找不到,事實上董卿很可能連死前都沒有想到,為什麽死亡會來的如此突然,讓人無法預料。
“我們走!”我向眾人下達了最終命令,緩緩轉身,探險家見狀趕緊上來再次扶著我,我卻向他搖搖手,示意並不用,雖然現在傷的有些重,大多都是內傷,畢竟還沒有影響到我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