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醒過來時,已經是晚上了。老李他們沒有再往前走,而是在那棵斷樹下麵紮了營。
不遠處似乎是老李他們在說話,不過我當時才醒,頭暈腦脹得厲害,根本沒力氣聽清楚他們在那裏說些什麽,隻是隱約聽到好像有人在吼叫著要連夜幹什麽事情。慢慢的到後來頭越來越暈,那些原本模糊的聲音也是越來越飄渺,到最後什麽都聽不到,似乎隻剩下自己腦袋裏的嗡嗡聲響個不停。
西藏的林區,一到晚上就能凍死人,我雖然裹著被子,但還是能感覺到那徹骨的冰涼。因此雖然腦袋還不清醒,我還是本能地動了一下,想要讓自己的身子能稍微暖和一點。
剛一動,一隻手就放到了我的身上,感覺到身邊有人,我的腦袋清醒了一點,在微弱的火光下,我看到了老李滿是擔憂的臉。
他也發現我醒來,沒有說話,隻把一塊餅幹遞給我,順便還塞給我一支無極膏,然後起身走開了。
這時我的腦袋還不是很不靈光,不過還是反應過來老李是要我再擦一點藥膏。我按照之前的方法,在耳朵裏擦上無極膏,剛一擦上,一個冷戰就立馬清醒了不少。我這才注意到周圍的狀況:那幾個人在火堆的另一邊睡著的,他們應該是累得不行了,居然打起了呼嚕。沒有看到老李,估計是放哨去了,因為沒有看到與他形影不離的獅子的蹤跡。
我開始睡了大半天,現在雖然頭暈,卻一點也睡不著。我躺在地上,抬頭看著天上星羅棋布的星辰。回想起今天遇到的事情,總讓我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特別是那個突然消失的腳印,讓我百思不得其解,還有就是那些破碎的鞋子和血跡,難道那個逃兵已經被那隻熊當了早餐?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有一種預感,那個逃兵肯定還沒有死。或許,還發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在剛才醒來的時候,我似乎聽到老李他們在爭執什麽,隻可惜那時我的耳朵完全不管用,沒有聽清具體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