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兵就在附近?我有些疑惑了:難道是剛才那條白蟒給了小日本提示?
仔細一想,確實白蟒怪異之極,蛇類吃東西向來都是連皮帶骨一口吞下肚去慢慢消化,而白蟒則像蜘蛛那樣用信子當吸管吸食汁液……想到這裏,我忍不住毛骨悚然,難道那個日本人預先早就被白蟒在他體內注射了毒液,然後等到他全部腐化成汁液的時候,它才來慢慢享用?假如真是這樣?那這白蟒豈不是和蜘蛛一樣的性子?
沒容得我多想,小日本開始吆喝要繼續往高處走,完全無視他們那具變成皮囊的同胞,連一個簡單的哀悼都沒有,就急急火火的走了。
這次小日本沒讓我們幾個中國人走前麵,山.本獨自一人走在隊伍最前麵,其後是他四個手下,接下來才是我,央金和王科長劉幹事。小日本他們個個背上都背著極大的、塞得鼓鼓囊囊的登山包,雖然看起來他們走路有些稍顯吃力,但憑我的直覺——他們肯定接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平常人就算無負重的爬海拔如此高的山,肯定連氣都喘不過來,更別說還要帶他們那目測至少也有五六十斤的東西了。
越往高處走,空氣越稀薄,我不停的張大嘴呼吸,連基本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終於,和我一直並排走的卓瑪央金支持不住了,她停下來靠在路邊的一塊岩石上,上氣不接下氣的叫我:“羅……羅技師……你也歇一下……”
我看了看身後的王劉二人,奇怪的是他們倒不見一點疲憊。管不了那麽多,我隨口招呼了他們下,就跟著過去靠在卓瑪央金身邊的岩石上。
胸腔裏像被人抽幹了空氣一樣難受,我不停的大口大口喘氣。過了好一會,心裏才稍微好受點,“央金……我……小日本……不會還要往高處走吧……我有些受不了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