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男仆帶領我們拐來拐去的往前走,這才感受到了他們所謂的大祭師的威儀。幾次我都想開口問他關於大祭師的一些隻言片語的消息,他皆唯唯諾諾,尤其是隻要聽到我說“大祭師”三個字,立馬停一停腳步,腰彎得更厲害。幾次均是如此,估摸著也問不出什麽東西來。因為我也不再多廢話了。
這院落裝飾得極盡奢華,滿眼全是朱牆碧瓦,牆上柱子上扶手上皆是紅紅綠綠糾纏回環的花鳥蟲草,加上不斷來回穿梭的身著楮紅色藏袍的男女仆人,甚是壯觀。我現在開始有些相信卓瑪央金是公主了——這樣的氣勢,在目前這種社會下,不是超級非富即貴的人,是做不來這種排場的。
“到了。”正在胡思亂想走神之際,年輕的男仆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對我們道。不知不覺我們已經到了一扇朱紅貼金的門前,門邊有兩個帶著純天然高原紅的同樣穿著楮紅色藏袍的少女微笑躬身對我們行禮,同時道:“紮西德勒。”
我和老李麵麵相覷,不知他們安排這兩個少女來的用意。
那個男仆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道:“她們負責替兩位梳洗沐浴,之後會有人帶兩位去見大祭師。我先告退……”說畢也不轉身,彎腰低頭,慢慢朝後退,直至很遠,才直起腰來轉身走了。
門邊的兩位少女已經推開了門,同時對我們做出請的手勢,也沒說話,大約不會說漢語。事到如此,不進去也沒辦法。我和老李隻得硬著頭皮進門去。
一進門就看到兩個碩大的木桶放在屋子裏,旁邊有幾張紅漆描金的矮幾。兩個少女立即到木桶邊,伸手試了試水溫,似乎剛剛好,她們朝我和老李做了脫衣服的手勢。
我立即嚇了一大跳,問老李:“她們難道要伺候我們洗澡?”要知道我平時也和老李他們開些葷笑話,可是真事到臨頭,忽然有個陌生的少女說要來給我洗澡,我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了。老李顯然也吃了一驚。連忙用他少得可憐的藏語詞匯向兩人表達“我們自己來就行”的意思,那兩個少女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們兩人,半天才醒悟過來老李的意思。兩人也不說話,轉身給我和老李各自拿了一套換洗的衣服來,這才關上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