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嘉的聲音很平緩,跟過去沒有一點改變,可是我卻已經看清了他的麵目,不會再為其所惑。
我強壓住心頭的怒火,冷冷回道:“你認為有必要這樣和我說話嗎?我想還是繼續之前的談話比較合適。”
陳宇嘉還是淡然道:“你看到了什麽,無論是什麽事情,你都要如實說出來,這樣我才能更好地為你治療。”
我厲聲喝道:“我看到你誘惑祁婉,脅迫遊巧林,殺害小萱、小挫、高建寧,以及其他所有被害人。”
如果眼神能殺人,我一定將麵前這個衣冠禽獸殺死了一萬次。
陳宇嘉突然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那我豈不成了罪大惡極之人?”
他的笑容讓我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我突然爆出一聲厲嘯,有如一頭發狂的惡虎撲了過去,一把掐住他的喉嚨,尖叫道:“是你殺死了小萱,我要為所有人報仇!”
陳宇嘉的臉色越來越白,而我的手更加用力,也許再持續半分鍾,我就能為小萱他們報仇雪恨了。
但是陳宇嘉沒有一點慌亂,他嘶著聲音斷斷續續地道:“如果……我真的……殺了人,會因為……有你陪我死……而感到遺憾……”
我的手一下鬆開了,喘著大口的粗氣狼一樣地瞪著他。
他說的沒錯,如果我現在殺了他,很有可能會成為他的陪葬品。雖然我現在已經知道了一切,但是除了有他的一部分病人資料之外,一切都是推論。我手上根本就沒有他直接殺人的證據。也即是說,如果不能從心理方麵將他擊敗,讓他自己崩潰招供,那麽殺死他就跟殺死一個無辜者同罪。
而麵對一個世界級心理大師都暗愧不如的人,我不知道這場戰鬥的結局會怎麽樣,也許會出現我最不想看到的那一種,但是我知道自己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不過,根據那份病人資料顯示,所有死者都與他有直接或間接關聯,這一點是千真萬確的事實,就是他自己也無法否認,而憑這一點,已經足以對他進行刑事偵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