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安曼是市裏的貴客,現場的人頓時**了起來,相互間竊竊私語著,紛紛在心裏為趙東升捏了一把汗,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當眾打女人的外國人竟然有這麽大的來頭,搞不好趙東升可真的要坐牢了。
說實話,大家都看不慣粗暴無禮的安曼,難道是貴客就能在這裏打人?而且還光著身子,簡直就是傷風敗俗!
“貴賓!”趙東升聞言冷笑了一聲,盯著眼鏡青年說道,“有這種在大庭廣眾下做出這種無恥事情的貴賓嗎?”
“是你打的安曼先生?”眼鏡青年上下打量了趙東升一眼,伸手一指趙東升,惡狠狠地說道,“你最好現在跪下給安曼先生道歉,或許安曼先生還會饒了你,否則的話你就洗幹淨屁股準備坐牢吧。”
其實,趙東升和眼鏡青年見過麵,當時機械廠技術科科長魯為民召集三個科室的人聽取安曼的匯報,結果被安曼晾了兩個多小時,安曼所講的話正是這個眼鏡青年翻譯的,隻不過趙東升當時坐在最後麵,眼鏡青年沒注意到他罷了。
“道歉?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竟然說出這種屁話來。”趙東升聞言笑了起來,饒有興致地盯著眼鏡青年,猶如在看一個小醜般。
“不識好歹,那你就等著坐牢吧!”眼鏡青年見趙東升身材高大,而且周圍的人好像對他的做法頗為不滿,在那裏低聲議論著安曼打人的事情,於是色厲內荏地伸手指了一下趙東升,扶著有些神智模糊的安曼向一旁的包廂走去,準備在安曼穿上衣服後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你這個可惡的混蛋!”不成想,安曼在走了幾步後清醒了過來,搖了搖頭,一把就將眼鏡青年推開,返身揮舞著拳頭就衝著趙東升奔去,嘴裏怒氣衝衝地用德語罵著,自從他來到黃州後就被人當成大爺好生伺候著,哪裏受過這樣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