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升和吳雯走出黃州市長途汽車站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一點多,於是兩人找了一個餐館吃了飯,隨後喊了一輛停在路邊的人力三輪車,坐上後往電器廠的方向行去。
這個時代別說出租車了,就連政府的公車都很少,街上拉客的都是這種人力三輪車,人們要想出門的話就坐它。
到了電器廠後,趙東升看見廠子的大門緊閉,裏麵冷冷清清得不見一個人影。
“你們是來這個廠子辦事兒的吧?”見趙東升在電器廠大門前下車,於是三輪車夫開口問道。
“我們就是這個廠的,前段時間去了。”三輪車夫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吳雯於是故作狐疑地問道,“大叔,廠裏發生了什麽事兒了?”
“你們還不知道吧,你們廠長卷款和‘一枝花’跑了,前天市裏查賬,跟你們廠裏的人幹了一架,連槍都動了,據說死了不少人!”三輪車夫聞言立刻來了精神,神秘兮兮地向趙東升和吳雯說道。
“一枝花?”趙東升還是第一次聽到吳雯竟然有著這樣的花名,不動聲色地望了一眼臉頰泛起紅暈的吳雯,隨後裝著驚訝的樣子,“大叔,死了很多人嗎?”
“那可不是,都動槍了,人死得能少嗎,當時醫院的救護車就來了好幾十輛。”三輪車夫聞言,肯定地點了點頭。
“大叔,你親眼見了?”見三輪車夫說的有鼻子有眼,趙東升心中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明明隻是有人受傷而已,哪裏死人了,於是故作緊張地問道。
“那倒沒有,我當時在汽車站拉活兒,等趕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打完了。”三輪車夫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接著補充了一句,“不過現場有人親眼看見了。”
“大叔,我雖然不清楚廠裏發生了什麽,不過有一點可以明確告訴你,那就是這個廠的廠長和他的助理並沒有卷款潛逃。”趙東升從三輪車夫的話裏已經感覺到小孟已經將事情搞得足夠大,要不然絕對不會傳如此離譜的流言,於是神情嚴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