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窗前攀談一會兒後,耿雷拿出一件旗袍,這是一件黑色的碎花旗袍,長到膝蓋,袖口及立領是湖藍色的滾邊,頸窩處一朵湖藍色的玫瑰點綴,袖口的花排扣尤其精致。耿雷示意林木木穿上。
當林木木穿著這件旗袍出來的時候,他很驚訝的盯著她看了許久。被他盯著林木木不排斥,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此時的他臉上的表情是純粹的欣賞,並無雜念。
“你過來坐下。”他搬來了放在角落裏的藤椅,放在窗邊:“你坐在這裏。”
林木木坐下來,他仔細端詳她,隨後,他從酒櫃下麵的櫃子裏拿出來梳子和一直精美的釵。林木木笑笑說:“你什麽都準備好了啊?”
“是的,我早就準備了,我對中國三十年代的女人造型非常的喜愛,我時常想起這樣的一組畫麵,江南的女子,穿了絲綢的旗袍,撐著一把油紙傘,行走在白牆青瓦的石子小巷,有雨,一滴、一滴地飄散著,灰暗的天空中有清香的紫丁和百合環繞而來……旗袍,穿在那樣清秀嫻靜的女子身上,是旗袍的緣分。還喜歡,氤氳的午後,有蟬在鳴,有紅了的櫻桃和綠了的芭蕉,還有香爐裏迷人的熏香,穿了旗袍的女子,嫋嫋地從院中亭子裏碎步到書房,打開線裝的唐詩宋詞,無端地傷感著,傷感著自己莫名的心事。隔世的美,感覺更美。”隨後他衝她笑笑,細細長長的眼睛眯起來,甚是可愛:“這個女子和現在的你正好吻合。”
林木木優雅的笑著說:“你真會說,說的我很想流淚,美得的感動到想流淚。”
他很高興:“真的嗎?我時常會感覺到這種溫暖的想落淚的感覺,所以我決定一定要畫一幅這樣的美畫。”
林木木點點頭,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把她拉到椅子上。隨後幫林木木把頭發紮好,把釵插到發上,在她的嘴唇上塗上了豔豔的口紅,打造櫻桃小嘴的效果,隨後,他叫她照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