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靳舒心儀的女子進了宮。她叫蕞蓉。生於瀚海,長於瀚海。若論容貌,她遠不及王紗涼,可臉上展露的笑顏,讓每一個人記住了她。那一抹笑,如清泉突然流入了瀚海。純真,沒有沾染絲毫塵埃。曾幾何時,王紗涼在琴台之下,也露出了那樣純粹的笑顏。心裏不是沒有一點感覺的。王紗涼望著眼前純真如幻的女子。
見著王紗涼,蕞蓉欠身低頭,用不太純熟的漢話輕聲道:“蕞蓉見過姐姐。”
“嗯,妹妹果真是國色天香,溫柔可愛。”王紗涼也笑了。
那抹笑,亦化成了蕞蓉心裏一道淺淺的坎。眼前的公主,地位高貴,舉止大方,而且遠比自己想象中美豔。而自己,仿若隻是瀚海中一顆垂死掙紮的草。卑微,可憐。
而靳舒身旁亦出現新麵孔。男子臉上總洋溢著笑容,雖然帶了些邪氣,但卻似也給這死寂的宮殿帶來了些生氣。靳舒貴為大王子,在這男子麵前卻沒有絲毫架子。他們交談著,樂得自在。
王紗涼回到庭院,像往常一樣召見淩經嵐時,卻見那男子又出現在淩經嵐身邊。兩人的關係看似甚篤。自來到這裏後,王紗涼覺得自己好像還沒見過淩經嵐那麽高興。
“哦,公主。這是琅祈,我的師弟。”淩經嵐看到王紗涼,笑道。分隔多年的兄弟,竟然讓自己在這沙漠地帶重新遇見。
“參見公……哦,不,太子妃了。”琅祈爽快一笑,又帶著壞笑看向了淩經嵐,“小子,咱們晚上好好聚聚,讓太子妃也來,也算長了小爺我的顏麵。”
“公子好。”王紗涼笑了笑,再度打量了下眼前的不羈男子。“不知公子和太子的關係是……”
“我和大王子是偶然相識的朋友,這次來殘曄辦事,就來找他了。沒想到,竟又遇到我這師兄。喂,說真的,太子妃可否賞臉晚上來吃頓飯呢?太子妃會輕功吧,偷偷出去不會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