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還是一如既往的請安。從王後寢宮走出,王紗涼目之所見,是每個侍女、侍衛竊竊私語從眼前走過。看到王紗涼,他們鞠躬行禮,臉上有笑。卻再不似從前一般對眼前太子妃有心悅誠服的感覺。至少王紗涼這樣認為。
她帶了幾分疑惑回到寢宮。卻見宮裏的氣氛亦有些不尋常起來。互相交流的眼神、聲音在王紗涼踏進宮門的那一刻停頓。宮女們都噤聲不做言語。——王紗涼心裏疑惑更深,還是隻有不動聲色微笑著、像平常一樣走進。直至後院。
抬頭,蕞蓉拖著步子從對麵房裏走出。她昨日傍晚便醒了,隻是麵色仍有些蒼白。
蕞蓉一直走到王紗涼麵漆那,才欠了身道:“姐姐。之前的事,姐姐不追究阿蓉,阿蓉在此謝過了。”
“無妨。”王紗涼回笑了一下。
“我……我身體不適沒有去請安,母後……會不會很生氣啊?”蕞蓉問得小心翼翼。
“沒事。不是早已向母後稟明你抱恙在床?隻是——”轉而想到適才宮女侍衛們異樣的表現,王紗涼又問道:“你今日沒去請安,可知道發生了何事麽?”
“不知姐姐指的是……”再看了一眼王紗涼的表情,蕞蓉立馬明白,於是道,“我也不知發生了何事……但,阿蓉相信,姐姐遇到的事和我一樣呢。”語畢,蕞蓉臉上浮上了一絲苦笑。
王紗涼皺了皺眉。不解。暗忖自己平日所做,該是和這些宮女侍衛處得極好了。忽而又想到什麽,她睜了下眼睛——她跟蕞蓉都是靳舒的妃,莫非,這些都跟靳舒有關?
“姐姐……”蕞蓉猶豫了一下,又說了一句。——那些宮女侍衛本就沒正眼瞧過這些,是以她並未在意、更未多想他們的異常舉動。
王紗涼見蕞蓉想說什麽,也便隻有壓下心中的疑惑,轉而道:“妹妹有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