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紗涼皺了眉頭,半晌才再抬頭盯著靳樓,“小叔子,藥在何處啊?喝完紗涼方便下山,不敢多做叨擾。”
“太累了加上受了寒的話,應該好好睡下。”靳樓說完,起了身,再度揚唇。言語顯得有些不可抗拒。
“你是何意?”王紗涼從**走下,站了起來。
“那日,你下山後,淩經嵐陪了你回宮,我不是不知道。從那刻起,我就決定不會再讓你離開我身旁。月兒,隻有我能叫你月兒不是嗎?跟我一起罷。”再頓了一下,他走向前捧起了王紗涼的臉頰。看著她因為才受了寒而略顯蒼白的臉立時浮起了紅暈,如梅花灑落上滿地的白雪。他開口,緩緩道:“跟我一起。你要天下,我便給你天下。”
百年千年後,也不會忘吧。王紗涼暗想。——月光透過雕花格的窗,傾了他一身,燭火在他漆黑的眸裏發出了足以奪取世間所有色彩的光。他緊緊盯著自己,道:“你要天下,我便給你天下。”
可是,自己鬼使神差就問了:“天下?”
“對。我為皇,你為後。你和我共執這天下。”
再鬼使神差地,她睜大了眼睛搖頭。“你放我走。”
他眼裏的光皆數不可救藥地熄滅。
輕觸了她的穴道,他放下捧起她臉的手,轉而抱起她回床,為她蓋上了柔軟若斯的狐裘。“好好睡一覺。有什麽事我們以後再說。還有,你兩次差點被人害死的事,我會調查。”
王紗涼睜著眼睛,卻再也無法開口說話,眼皮越來越重,直至關上。
看著她睡著,靳樓才歎了口氣出屋。
屋外,冷織襲嫣然地站著,“宮主,敢問這位姑娘是……”
“我妻。”語畢,靳樓臉上揚了一抹笑,徑自向前。冷織襲呆呆站著,說不出話。
次日,醒來。進門給自己送來早餐的,恰恰是冷織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