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習慣被他愛著,他的冷淡的確讓她害怕了。
“月兒——”他笑了出來,“我昨日的話,是你自己沒有聽清理清。”
“什麽話?”王紗涼問他。
“我那時候說:‘我曾經說過的話,不會變。’曾經我說過要讓你當我的妻子,這個可是必然。”
她抬起頭,看著他目光如炬,和從前一樣,心下喜悅,隻是一瞬喜悅就消散,“可是——”
“噓。”他適時地阻止了她說下去。
隻是自己心中的焦慮亦不能消失吧。他要正在做的事,便是在傷害她。
這些,她不是不知。阻止不了,她也知道。
可是,聽說有人會越活越迷糊,越活越膽小,越活越不堅定。她開始覺得自己就是那種人。對他的依賴,更甚從前,無法抽/離。
“樓,我餓了。”她的雙臂向上移,吊住了他的脖子,頭蹭著他的胸口說。
“副官沒送東西給你?”
“昨晚的和今日的我都沒吃……”她吐了下舌頭,巴望著他。
“你啊,就這德行。”他低頭,靜靜看著她瞬也不瞬地望著自己。
“小師父最好看,琴彈得最好!對月兒也是最好的!”——小時候的她,常常拉著自己這樣說。每每那個時候,她便會這樣望著自己。
“好了。我知道是自己的不是。現在打仗,糧食那麽緊張。不過我飯量小,一個饅頭就夠了。”
“怪不得愈發得瘦了。”靳樓搖頭,順勢摸了摸她的頭發,“還有,你就這樣一個人闖進來,要是我不在這兒,被人發現你是細作,你哪裏還有命?”
“樓,是在擔心月兒?”她又往他懷裏鑽了鑽。
她的驕傲,在他麵前,才慢慢隱匿。
殊不知,當有天,她覺得自己在他麵前唯一的驕傲都沒有了,她絕望了。
多事之秋,經曆一場愛的洪荒,是誰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