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古麗見蕭瑉話不容情,沒有一絲情麵,隻能傷心地告辭出來,她身後緊緊跟著幾名夷狄人便要將她送走。
她四處張望,終於看見天心白在不遠處的氈廬前指導幾名夷狄人練習武功,一下子飛奔過去,拉著天心白哀求道:“阿白姑娘,公主就要送走我,我還想再看看哈紮布,求求你,我真的很想他。”
天心白看著她如玫瑰一樣嬌豔的臉龐,眼神充滿渴望,心中一軟,麵色十分為難。
金古麗痛苦地說道:“阿白姑娘,你這麽辛苦照料我,將我救過來又是為了什麽呢,如果見不到哈紮布,我勉強活下去又有什麽意思。”
天心白看著金古麗哭成淚人一般,如雨落梨花,心中暗暗歎氣,想著和蕭瑉兩人商定好的計策,隻能同意帶她去看看哈紮布。
兩個人並肩而行,還沒有見到哈紮布的氈廬,遠遠就聽見他哀傷的聲音,那哀傷的聲音不知道唱了多久,嗓音早已經嘶啞,不像原來一樣遼闊明亮,卻更讓人心疼,“我倆相愛的心,像一張潔白的紙,有人想把它撕爛,寫著真金字的紙是撕不爛的。我倆相愛的心,……發了芽的種子是難還原的……”
不等天心白命令看守的士兵讓開,金古麗已經衝進了氈廬,一眼看見哈紮布憔悴的麵容,充滿思念的黑眼睛,因為一直彈奏馬頭琴遍布血痕的手指,一下子撲倒在他的身旁,伸出雙手憐愛地撫摸著他的臉龐,將頭埋在他的膝蓋上痛哭起來。
她狠狠地哭了一會兒,才揚起滿是淚水的臉龐,向著哈紮布問道:“哈紮布,都是我不好,你有沒有怪我?”
哈紮布輕輕摸摸她的頭發,漂亮的黑眼珠充滿了對金古麗的癡情,輕聲說道:“金古麗,我從來沒有責怪你,我心裏對你的愛意就像興化草原沒有邊際,也像草原上的風永遠不會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