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藏懷抱著蕭瑉,想緊緊地摟住她,又怕傷到她此刻脆弱的身體,小心翼翼但是速度極快地回到府中,將蕭瑉放在他的**躺好。
他的右手一直抵在她瘦弱的後背,源源不斷地將內力灌注給她,一麵向著身邊跟隨進來的風十八下了一連串的命令,十八看一眼蕭瑉蒼白憔悴的臉色,細弱的呼吸,點點頭,急匆匆地跑出去籌備。
蕭瑉安靜地躺在**,清麗秀美的小臉蒼白如雪,卷翹烏黑的眼睫在下眼瞼投下淺淺的陰影,軟弱而溫柔,和她清醒的倔強機辯完全不同,惹人心疼,賀蘭藏輕輕伸出一隻手,勾住她清瘦的臉龐,淺淺的呼吸便吐在他的手背上,癢癢的,賀蘭藏伸出纖長的手指,蘸些水輕輕壓在她幹涸的唇瓣上,心裏有個地方被輕輕撕開,疼得難以壓製。
這個女人,他真想將她搖醒問問,她到底存的什麽心思,剛才舉著奪命連環弩射向自己,那機弩破風而來的時候,出其不意且淩厲異常,賀蘭藏彷佛聽見身體裏麵有個東西碎裂的聲音,她居然用這麽惡劣卑鄙狠毒的手段來偷襲自己後,躺在自己的懷中,用足以軟化他意誌的軟弱,告訴他說,再見到你很好。
這是真心話嗎,是她的真心話嗎,還是故意折磨他的手段。
賀蘭藏看著她熟睡中惹人憐愛的模樣,苦笑了一下,提醒自己,胸懷天下,千萬不可為一個女人亂了分寸。
深厚的內力在她體內運行了幾個周期,暢行無阻,蕭瑉蒼白的臉頰增添了少許紅潤,她應該性命無虞,賀蘭藏想要起身離開,他不能在她身上傾注太多,她是敵人而已。
他正要站起身離開,蕭瑉卻在**不舒服地動了動,他立刻折回身來,輕聲問道:“你怎樣?”
蕭瑉沒有回應,她還在昏迷中,賀蘭藏自嘲地一哂,轉身就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