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越走越遠頭也不回的女人,不禁將牙咬得死緊,難道告訴一下我嘵到底怎麽了會死人麽?不知道為什麽,對於沒有見過幾次麵的嘵,我發自內心的關心,說起來我好像特別容易接受陌生人?這是為啥?我想不明白,但現在更為重要的是逃離周圍那些包含著驚訝和戲謔的眼神,確實很丟臉,這個眾目睽睽下的釘子碰的太傷自尊了。
我沮喪的回到胡餘的辦公室,胡餘已經坐在那張巨大的辦公桌前看了我的勾勾畫畫的地方,見我推門進來,難得地流露一絲疲憊,“小心,我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不過為了慎重起見,你其實還是可以和我當麵再講一次。”
他見我魂不守舍,再叫了我一聲:“小心?”
“你們嘵總身體不好麽?”我最終沒有忍住,抬起頭問他。
胡餘想了想,放下文件長歎了一聲。然後說:“其實嘵總身體一直都不好,至於是什麽病,我們都不知道,嘵總的情況也是時好時壞,好的時候就天天畫圖,不好的時候,幾乎就天天躺在醫院掛點滴。”胡餘看了看我的神色,似乎覺得自己說的多是不大好的方麵,於是補充道:“但是嘵總還是把Lyin打理得很好的,至少每個人在這裏,都是很重要的一份,而且上麵也很尊重下麵提的意見,算是對一個設計師很好的條件了。”
在胡餘的辦公室裏,嘵因病情而擱淺的工事一件件交代下來,看著胡餘忙得不可開交的樣子,就有了嘵其實病得不清的錯覺。
“我能去看看他麽?”我心裏有一種莫名的焦急。
胡餘搖搖頭,“他現在情況並不樂觀,已經著手準備回瑞士養病,我覺得你還是回去的好,嘵總早上要了你的電話號碼,有什麽事的話他會直接聯係你的。”胡餘的話,第一次讓我覺得悅耳。
“那你可以告訴他早點跟我打電話麽?”胡餘點點頭:“我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