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許陌枕辦公室出來之後,我坐回位子,開始就剛剛KK提到的缺點做規劃,一邊想著許陌枕最後的話。會是誰,在背後捅我刀子呢?
我忽然覺得,似乎蒙昧的過了這麽些年,我沒來由強烈地希望自己,能夠擺脫無知,可以有還手之力,而不至於在失去蘇罙之後,就被這個社會生吞活剝了去。
回到家,言默已經做好了一桌子菜喜滋滋的要我去嚐嚐,有人願意當牛做馬,我也不含蓄,拿著筷子就開動。“看不出來啊,你還有這一招。”
言默將碗筷敲得砰砰作響,吃得也很歡快。飯桌上他說點小笑話,我講點公司的事兒,終於一個沒忍住,把白天的事情說給了言默聽。“我就是覺得奇怪啊,你說我才在許陌枕手下幾天啊?就這麽迫不及待要整我了。是,我平時是和許陌枕曖昧了點,但是不這樣嘵就會繼續嘮叨哇。”
“沒事兒,大不了就不在那裏做了唄。”言默倒是沒覺得有多大的事兒,不對啊,平常最容易激動的不就是他麽,見他一副提不起興致的樣子,我嘀咕:“看你一點都不關心人喂,你就不能幫我分析分析麽?”
言默放下筷子:“郝小心,我問你,你是為了工作去的,還是為了勾心鬥角去的?”
我拍了拍腦門,也對啊,我又不是去計較這些的,我真正目的是去上班的啊。我看了看言默,轉眼又低沉了下來:“可是有人整我,我怎麽能做好工作?”
我握著筷子沮喪的嚼著飯菜,言默伸長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幹,自己的工作做好了,別人也就找不到地兒下手了不是?”
我正要反駁,白天在許陌枕辦公室的那個陌生電話又響了起來,我沒好氣的接了起來:“喂,你好。”
那邊靜默了一陣,“下午我害你挨罵了?”
是蘇罙。
“是啊,你聽到了。”我也靜默一秒才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