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了頓,聲音轉低:“我覺得現在的我,正麵對著從來不曾麵臨的挑戰!”
這話一說完,許一繁明顯一怔,然後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比我還嚴肅地聲音道:“小心,不管什麽時候,我還在你身邊……”
這句話雖然是幾乎以前我每次挫折的時候許一繁都會說的話,但不知道為什麽這次聽來,讓我不再像以前一樣奚落她,反而有一絲感動。我滿心感激地看向許一繁,正想配合著她說上那麽一兩句煽情的話以表明我真的被感動到的時候,她忽然扭捏地問了一句:“除非你告訴我言默現在怎麽樣了?”
我覺得我喉嚨裏梗著個東西上不來下不去,於是直接的後果就是我把眼睛瞪成了銅鈴,看向許一繁的視線裏全是我怨氣凝成的小箭。她縮了縮脖子:“我沒有重色輕友,我是色友兼顧……”
“你還真就這點出息……”我咬牙切齒。
她搖頭晃腦不說話,我惡狠狠地回答道:“死不了,怎麽,你想幹什麽?”
“我能幹出什麽事兒啊不是,不就是在一旁默默關心就完了唄。你和言默私奔的事兒……是怎麽回事?”她揚了揚眉毛,一副你不說實話試試看的表情。
我皺眉,盡力不讓嘴角抽搐得太難看,“私奔,我發現幾天不見許一繁你完全是去電影世界裏兜了一圈,別說你是地球人,我不敢相信……”
她努努嘴,“大家都是這麽說的,這麽說起來也方便啊……”
“聽好了,我和言默什麽都沒有,頂多就是他是小叔子我是嫂子……”
“最易發生奸情的關係……”許一繁眼睛賊亮,打斷了我的話。我一臉大便地瞪著她,直到她灰溜溜噤聲才接著說:“蘇罙有招兒對我呢,四年前就有個什麽計劃的,那天拆穿了。言默不想我太丟人所以帶我走了……”不過說起來我忽然覺得有點可疑,怕我太狼狽直接和我說啊,有必要把我迷昏了再打包帶走麽?但是轉念一想,估計我這個撞南牆的腦袋,就算他說了我也不會走……現在連我也不知道言默的舉動是對是錯了,當時躲過了又怎麽樣呢,現在還不是要回來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