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小心,你仇家找上門了?”許一繁也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而敲門聲,仍然繼續砰砰響著……
我白了一眼許一繁:“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我站起身準備去開門,許一繁一把逮住了我:“小心,不要貿然去開門啊,會不會是什麽壞人知道我們倆孤兒寡女的,於是想入室搶劫,那個什麽什麽的後殺啊?我還很年輕,其實我還是處啊……”許一繁拉住我的手念念叨叨,一瞬間我忽然有了一巴掌把這個腦袋裏不知道裝著什麽的死女人拍暈過去的衝動。
“拜托啊大姐,年紀一大把了不要裝嫩了好不好?裝成小白兔的樣子也裝像一點吧……”我翻著白眼受不了地往外走去,許一繁執著拉住我的手,“等我片刻……”
門口的敲門聲仍然沒有停止,一叩以叩的很有節奏。當然這是愛情故事不是鬼故事,於是什麽靈異的東西是不會出現的。我抱著手瞅著許一繁在屋子裏上躥下跳,終於抓到救命浮草似的拿著我家的塑料晾衣杆一把塞在我手中,然後拿出電話劈劈啪啪按了起來。我左手拿著晾衣杆,然後一把搶過她手中的電話:“許一繁你發神經啊,不就是敲門聲麽?你神經兮兮害怕什麽啊?”我吼她,然後摔掉電話,徑直出去開門。
許一繁在身後嚎叫:“郝小心,要是壞人進來了那你就是引狼入室……郝小心我怕啊,你等等我……”
刷拉打開門,外麵的人不是夜裏專敲人門索命的孤魂野鬼,也不是某些登門入室的什麽狼什麽賊的,反而是一個蓬頭垢麵,雙眼微紅,一邊打著酒嗝一邊在空氣裏揮著手做著敲門動作的某蘇姓豪放女。
手上揮空,她終於稍稍張開了那雙已經醉到有些睜不開的眼睛,朝著我靠了靠,巨大的酒氣席卷而來。我忍不住嫌棄地退後了一步:“蘇錦裏,你在幹啥?別靠近我,這味兒太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