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通往清蕭園的路是不是十分坎坷,舒錦隻覺那個單薄的懷抱雖牢牢的護住自己,卻是分外顛簸。
陽光溫暖柔軟,風裏捎來縷縷甜香,這是春末夏初特有的味道。
耳邊隻有窸窣的腳步聲,並著莫鳶兒的心跳,令人神思漸穩。
她開始思考從睜開眼睛到現在究竟發生了什麽。
她倒並不關心剛剛在那個金碧輝煌的房間裏的紛亂,傻子都看出來了,那個王爺被這個莫鳶兒扣了頂綠帽子。
可是她很難相信擁有一雙如此澄澈雙眸的女人竟然會紅杏出牆?!
她微抬了眼瞼,正撞上那雙低垂的眸子。已無淚,卻依然清亮,仿佛寒潭秋水。
當然,從那些群情激奮的女人的臉上不難看出憤怒、嫉妒以及無限的吐氣揚眉與幸災樂禍,她也是接受過諸多藝術作品洗禮過的人,於是不免想到這是一出典型的栽贓陷害,否則怎麽單單讓凱旋而歸滿懷**的王爺恰到時機的看到那麽緋色的一幕?這無疑是兜頭一盆冷水,難怪他那麽憤怒。
可如果是栽贓陷害,莫鳶兒為什麽認了?是因為她嗎?
她看了看那張年輕的臉,就如她前世一般青春鮮嫩。而她,一個十八歲的女大學生竟然成了一個年紀相仿的女人的孩子,還頂著這樣一個尷尬的身份……
道路實在太顛簸了,她有些暈,於是胃一抽抽,一股溫熱湧到口中,又順利的滑到腮邊。
莫鳶兒拿袖子輕輕的擦幹了她的臉,又將她抱起拍了拍。
她很不好意思的打了個嗝。
說實話,她現在也很想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她的親爹究竟是那個王爺還是她們口中的車夫,他應該叫王柱吧。憑心而論,她的情感還是傾向於那個王爺的。當然,她不否認是因為他在外貌上占了極大的優勢,劍眉星目,直鼻薄唇,往那一站,英姿颯颯,骨俊神清,偶像派的明星也不過如此嘛,至於車夫……應是沒他好看,而且王爺的身份也足夠尊貴,莫鳶兒除非腦袋讓門擠了,否則怎會舍了肥熊掌去吃小鹹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