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箏決定無視梁敬賢的話,用沉默來逼退他———這披風都當了半年多了,也不曉得當票還能不能找到,顧箏就是想還給他也有心無力啊!
哪知梁敬賢卻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顧箏不理他、他也不在意,隻自顧自的揀些無關緊要的話兒來說:“先前在榮壽堂時我衝你笑了?”
“有嗎?”顧箏繃著俏臉不理會梁敬賢、梁敬賢便自問自答,且他竟然還和顧箏說起了冷笑話:“哦,那大概是臉繃得太久,不習慣,就笑了。”
“……”
這個冷笑話好冷啊!
冷到顧箏忍不住斜斜的掃了梁敬賢一眼,沒好氣的問道:“聽說你從小到大都是個惜字如金、麵黑如鍋底的家夥,怎麽今兒突然話多的跟個話癆似的?麻煩你別再跟著我,若是你非跟不可,那請你一如既往的保持你沉默是金的好品質,別在我耳邊自言自語!吵死了!”
被顧箏數落了一通後,梁敬賢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今兒說的話的確是多了不少,加起來恐怕比他一整個月說的還要多———他原是在別人麵前連半個字都不肯多說的人,怎麽一和顧箏單獨相處、話就不自覺的多了起來?
還盡說些無關緊要、不痛不癢,聽起來像廢話的閑話……
他明明很討厭這個算計了他的荷包和披風的小賊啊,怎會每回一見到她就忍不住靠近她、逗她說話,甚至剛剛還主動和她開起了玩笑!
初次見到這個小丫頭時,他便少見的對她起了憐憫之心,主動把披風脫下來給她禦寒;時隔半年他們再次見麵,他除了一開始有點討厭這個小丫頭外,此後竟一點一點的喜歡上她,喜歡逗她生氣、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
這小丫頭身上到底有什麽特別地方?竟讓他如此反常?
梁敬賢也無法替自己的言行舉止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更是覺得什麽“情竇初開”、“少年懷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事兒,絕不可能發生在他梁三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