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夫人雖然心裏不怎麽待見岑七郎,但岑七郎是岑老爺唯一的兒子,所以哪怕她再不情願、今後也隻能依靠岑七郎這個唯一的兒子。
既然注定今後隻能依靠岑七郎,那羅夫人內心自是希望從小就把岑七郎牢牢的抓在手裏,把他教導得從小就對她這個嫡母唯命是從、不敢有絲毫忤逆之心。
因此羅夫人一聽說太夫人要把岑七郎的撫養教育權搶走,馬上激動的提高嗓音反對道:“小七現在跟著我、書不是讀的挺好的嗎?娘何必多此一舉、讓他今後到榮壽堂來讀書?我是小七的嫡母,教養照料他是我的職責,哪能讓娘您操心?”
太夫人不過是知會羅夫人一聲而已,至於羅夫人想法如何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再說了,有了岑三娘這個例子在前頭,太夫人怎敢把岑家唯一的男丁交到羅夫人手裏?她可不想岑七郎被羅夫人栽培成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傀儡,更不想岑七郎長大後和羅夫人一樣愚蠢之至!
隻見打定主意的太夫人直接無視了羅夫人的話,隻抬手衝其他人揮了揮:“都散了吧!折騰了這麽一場我也乏了。”
其他人聽了自是起身告辭,唯有羅夫人不死心的拉著太夫人的袖角:“娘,您別走啊!小七的事咱再商量、商量吧?小七在我那兒我可是從來沒虧待過他,他也和我相處得很好,您怎麽能……”
太夫人卻沒耐心把羅夫人的話聽完,當下便猛一甩袖、甩開羅夫人的手,隨後頭也不回的往內室走去,一直走了幾步才背對著羅夫人冷冷說道:“這件事我自會和老爺商量,無需你再操心。”
太夫人話音才落、身影便消失在堂屋,隻留羅夫人一人跪在地上,甚至她都沒發話讓羅夫人起身。
當然,不必太夫人開口、羅夫人自個兒便十分麻溜的站了起來,由丫鬟扶穩著站穩了、方才一臉心疼的對還跪著的岑三娘說道:“快起來吧!你祖母已經不在了,你不必再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