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五娘一見太夫人問話、自是立刻乖巧的抬頭看向太夫人,但她兩片薄唇隻微微的張了張便重新抿得緊緊的,臉上也不自覺的湧上欲言又止的神色,讓太夫人見了不由更加感到好奇:“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一副吞吞吐吐、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
岑五娘皺著眉頭、咬著嘴唇思忖了片刻,最終臉帶擔憂、語帶無助的小聲說道:“回祖母話,我不知此事該不該和您說,我想說但又擔心此事乃是說不得的事……”
岑五娘不這樣說還好,她既說了那就代表這件事不小,太夫人便不能放任她繼續隱瞞下去了,當下不容置疑的吩咐道:“你且說無妨,這事兒自有祖母替你做主,就算你是說了不該說的事兒,祖母也不會怪罪於你。”
太夫人的話讓岑五娘如釋重負,也讓她惴惴不安的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剛剛瞧見彎彎妹妹私底下和梁表哥相會,還主動贈了一件披風給梁表哥。祖母,我是擔心彎彎妹妹打小在外頭長大,諸如‘男女授受不親’、‘男女不可私相授受’等男女大防的道理,姑母不曾照著家裏的規矩教導她……”
“這梁表哥雖是咱家的親戚、是我們姊妹幾個的兄長,但彎彎妹妹若是想贈東西給梁表哥,也該當著長輩的麵相贈才是,哪能偷偷的約了梁表哥相見、私底下贈與?”
岑五娘說著臉上掛滿了憂慮,一副替顧箏感到憂心不已的樣子:“我既是彎彎妹妹的姐姐,那見了她做了不該做的事自是替她感到著急和擔憂,可這事兒我一時又不知該如何同彎彎妹妹說,也不知該怎麽說她才聽得進去,故而才會憂心忡忡的來找祖母商量。”
岑五娘的話讓太夫人臉上的神色頓時有些變幻莫測,一雙眼更是一動不動的看著岑五娘,似乎沒料到岑五娘想說的事竟和顧箏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