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箏學如何辨認五穀雜糧時,琉兒一直站在她身後替她捧著做筆記的冊子、拿著筆,如今岑三娘的簪子既然是從冊子裏滑出來的,那琉兒的嫌疑自然最大———顧箏一見琉兒目光閃躲、神色不對就知道有人收買了她身邊的人,至於這個人也不難猜、不是岑四娘就是岑五娘,但被收買的人卻不一定是琉兒。
隻是顧箏雖然相信琉兒不會被人收買、做出栽贓陷害她的事,但她給了琉兒機會後琉兒雖“撲通”一聲跪在她麵前,但卻沒有開口替自己辯解,臉上更是有著矛盾糾結的神色,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般……
顧箏見了微不可見的歎了口氣,重新迎上岑四娘幸災樂禍的目光,不慌不忙的說道:“這冊子除了在我手裏捧過,我身邊的丫鬟琉兒也幫我捧過,”顧箏說著頓了頓,緩緩的掃了在場眾人一眼後方才接著往下說道:“三姐姐的簪子可能是她偷的、然後嫁禍給我,也可能是別人偷完塞給她、讓她嫁禍給我。”
在場屬岑二娘年紀最大,她雖不耐煩管姐妹間做的這些小動作,但事情不解決她們就無法繼續做先前的事,因此岑二娘最終皺著眉頭沉聲問了顧箏一句:“你可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這種事多說無益,直接拿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或是拿出證據揪出陷害你的人,才是最直接、最管用的解決方法。”
顧箏對岑二娘這番話十分認同,也正準備打算這樣做:“多謝二姐姐提點,我雖沒有十足的把握,但也要盡力試上一試,不能叫人白白的汙蔑我和我已經去世的娘親……”
說完顧箏神色一斂、眯著眼將屋子各處掃了一眼,再不緊不慢的把在場眾人都打量了一遍,最終取出一塊帕子、不慌不忙的用帕子包住摔落在地上的那支簪子,包好了才把簪子揀起來放到鼻下仔細的聞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