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爺收回目光,叮囑我們說:“你們幾個回家準備一下吧,我也回去準備些東西,明天早上我們在這裏會合,然後進安樂洞,覃姑娘也去吧!”說完自顧自回家了。
“走吧,我們回去吃早飯。”我悻悻對覃瓶兒說。我被她一聲“騙子”弄得半天不得色,說這話時心裏發虛,不敢正視她的眼睛。
覃瓶兒翻個白眼,佯裝氣惱地說:“騙子!……口是心非說我的臉漂亮,原來肚子裏裝著這個秘密……不是鳥鳥說給我,你是不是還想一輩子瞞著我啊?你心裏是不是認為我昨天晚上的臉很醜啊?”
“我……”
滿鳥鳥見我吃癟,嗤嗤偷笑,瞥見我狠瞪著他,趕緊正色對覃瓶兒說:“瓶兒,你也別怪他,要不是他的血……你的臉說不定現在還像翻轉石榴皮呢。”
覃瓶兒瞟我一眼,拉著我膀子說:“別生氣了,感謝您家救了我。手指流的血多嗎?還疼不?”滿鳥鳥飛快接嘴,陰笑著說:“沒事。也就幾十滴血而已。”他故意把“滴”字咬得很重,邊說邊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我很快明白他話中的韻味,剛想捶他的皮子,覃瓶兒嬌嗔地對滿鳥鳥說:“幾十滴?當時鳥叔您家怎麽不貢獻幾十滴血呢?”這傻妹娃兒,根本沒聽出滿鳥鳥話中有“一滴精,十滴血”的意思。唉——!
“不行呢,我的血質量不過硬。”滿鳥鳥強忍著笑,一本正經地說。
“嗯?質量不過硬?為什麽?”覃瓶兒皺著眉頭好奇地問。她哪裏知道寄爺用我的血還有另一層含義呢,表情很無辜。
“你問他。”滿鳥鳥雙肩抖動,指著我說。
我狠瞪滿鳥鳥一眼,惡狠狠地說:“滾!莫死皮癩臉到我家混飯吃。瓶兒,你也是,怎麽人牽著不走,鬼牽著飛跑?”覃瓶兒還在疑惑,滿鳥鳥嘿嘿一笑,“那不行。嫂子昨天做的扣肉還沒吃完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