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用“日白”二字來為滿鳥鳥的陳述作一個總結,可一想到,剛剛就是寄爺那一番古裏古怪的舉動,才讓我的“魂魄”回到肉身,這個總結最終隱而未發。
不過,也許是“魂魄”與肉身合二為一,人獲得真實感的緣故,我對我先前的遭遇開始產生嚴重的懷疑——這世間還真有靈魂之說?內心雖然極不情願承認這一點,可自己的親身經曆又讓我無話可說。
覃瓶兒和我雖然沒有彩鳳身上那對翅膀,“心有靈犀一點通”這句話卻恰如其分。我聽她追問滿鳥鳥,“後來你們又是怎麽知道我們掉進這裏了呢?”
“這事兒還得靠安哥。等道師先生最後一趟法事完了,再也沒出麽‘日古子’事情,送葬的人三三兩兩回去過早去了,安哥才問我,啷格沒看見你們,我才意識到你們並不在墓地,心裏就慌了,一問旁邊的人,也沒人注意你們去哪裏了。正想再去找其它人問問,安哥突然拉住向幺哥問,先前是不是還發生過麽子古怪事情。向幺哥的臉色喜憂參半,說那龍杠曾經莫名其妙倒下來過……”
“這是真的。”覃瓶兒接嘴道。
“寄爺聽到龍杠倒下來過,臉色就黑了,二話不說,在向老漢的墳前重重磕了幾個頭,燒掉一堆紙錢,插了三炷香,掐了幾下手指,拉著我就朝那兩棵夫妻杉奔去……對了,還有一件事忘記說了,從叫醒我一直到現在,安哥就從來沒正經說過話,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用那種怪腔怪調唱出來的,這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但也不敢出言相問,連那道師先生也露出崇敬的眼神。”
“他一直都在唱?”我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是的。包括後來我求他給我加火焰,他也是哼唱著說,現在還不是時候,他現在的修為還不夠,需要找到一本麽子書才行……”
“書?什麽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