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並不搭話,隻看了眼陳婆子,輕福了下身,便側身繞過宋三娘,打算回去。那宋三娘跟在後麵叫道:“喂,你站住,聽那曾家也是詩禮之家,怎教養出的女子如何無禮?你沒聽到我在與你說話嗎?”
八娘住了腳,詫異笑道:“宋三娘是在與我說話?正因為我們曾家是詩禮之家,所以並不曉得原來外麵的女子,與人說話,是這般禮數,倒是我少見識了。隻是我不叫喂,因此並不知道原來宋三娘是在與我說話呢,實在是對不住你了。”
宋三娘萬沒料到這小娘子看起來瘦瘦小小,說話卻這般尖刻,一點不留情麵,一時也有些愣住,不覺紅了臉,冷哼了一聲,道:“煩你回去與你家人說一聲兒。”
“宋三娘還是與船家商量才是,我們家雇船時,原是與船家打的商量,凡事隻同船家說的,宋三娘的船資亦是付與船家的,這船並非我們曾家的船,因此不好給宋娘子拿主意,船家同意,我們自是無話可說,如今這般攔下我為難,又是何意?”那個“雇”故意咬的重生的,八娘說完一笑,轉了身就走。
原本這也不是什麽大事,那位宋夫人若果真身體不適,她又豈是壞到不肯與人一點方便的人?隻這樣宋三娘說話未免叫人生氣,她曾八娘並沒有基督精神,讓人打了左臉,尚還要有節操的伸過右臉去,且那賢良淑德,好吧,其實和她也沒半毛錢關錢。
“你,你可知道我是誰?”
八娘懶得理她,心道我管你是誰?但凡有些身份要些臉麵的,誰能這麽二五八萬的與人說話?自家行了她方便,反倒要受氣不成?因此並不回頭,打算徑直上了樓去。
卻不想才出艙沒幾步,就見十九郎站在甲板樓梯的入口處看著她笑。
想是剛才的話,大概也被她聽到了,八娘倒有些不好意思,衝著十九郎咧了嘴,因他就站在樓梯口堵了她的路,卻並不好上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