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固見他一雙清清亮亮的眼殷切的看著自己,說到想做生意,眼中似是有著光,依在自己的身旁,又是討好,又是乞憐的樣子,不由歎了口氣。
他之所以不同意,無他,隻是不舍得這從小就多病多災的妹妹勞累罷了。自家兄弟一堆,結果卻一直是這個丫頭為著一家子生計忙活,這才有了衣食無憂的日子,而他們兄弟,也能順利的進京趕考,作為兄長,且骨子裏一向自視甚高的兄長,如何不慚愧?
又有些生氣老五帶著這丫頭胡鬧。
八娘從來知道曾二哥才是這一家真正的主心骨,凡是隻要他同意了,老爹那邊就八成沒有問題,見他神情已有鬆動,知道隻要再加把油,這事兒就有希望了。
可光求是沒有用的。哥哥不是那種隻求幾聲就能舉檄投降的人,得說的有道理才成。
“二哥哥,你和哥哥們的理想,是有朝一日,能金榜題名,以一身所學,報效國家,為百姓做些實實在在的事,可是妹妹也有自己的理想,就是經商。做一個大宋國有名的商人,妹妹是女子,自無法參加科舉,為國出力,可妹妹也是大宋子民,作為大宋的了民,以自己的方式為國出一份力,是每一個大宋子民的義務。哥哥是不是覺得妹妹這想法很可笑?一個女子,妄想用經商之道來報效國家。”
說到這裏,八娘神情已見鄭重,繼續道:“妹妹也知道,商人的地位太底,可是妹妹想說的是,任何一個國家,沒有強大的經濟實力,就談不上國強民富,談不上河清海宴。想必哥哥也知道,大宋立國不過幾十年時間,可國家財政收入裏,商稅收入,由開始的三成左右,如今升到七至八成。以哥哥的才學,想來是知道原因的。可哥哥未必能真正了解,一個國家商業的繁榮,對國家意味著什麽。”
這話,說的就有些大了,難道他一個浸**學問十多年的兄長不知道,這才十二歲的小丫頭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