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固又略問了幾句話,就打發了潼墨。複又叫了八娘過來,把柴十九的信遞了過去,原來八娘也聽說家裏有人來送禮,隻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是柴十九打發的潼墨來的,一聽之下,也是滿臉驚愕,待曾子固說還有她的信,心裏暗罵了柴十九幾句,也隻得接了過來。
二哥的臉色十分難看,這可是八娘頭一回見道,有心當著曾子固的麵把那小子的信給撕了,卻又覺得當真那麽撕了的話,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便當著曾子固的麵,開了信封,把信箋給取了出來,也不過是薄薄的一張,並無他話,不過是平常的問候罷了。
看信之前,八娘還擔心這小子在信中會說些不著調的廢話,現在看完了,雖通遍全是廢話,然著調的很,自是大舒了一口氣,原本懸著的心,也安安穩穩的落回了它該待的地方,笑著把信箋遞到曾子固的手上,道:“我原還以為有什麽事情想托我的呢,不過是平常問候罷了,二哥你也看看。”
曾子固接過掃了一眼,臉色這才好了一些,叮囑道:“你到底是個姑娘家,便我們自家人知道你是性子疏闊,因此叫人喜歡的,但到底外麵的人不知道,若是將來有什麽不好的話傳出來,到底於你不利,以後與人交往時,可當注意些。”
八娘是滿心的委屈,心道我哪裏沒注意了?就算和別人不注意,和這位柴大公子,她可是注意了又注意的。
一想到那日這家夥在船上附在她耳邊說的那話,八娘就不自覺起一身雞皮疙瘩。她還敢主動去招惹他?
然這話不好對曾子固講,隻得點頭就是。
曾子固素來疼她,哪裏舍得真訓責?見她一臉的委屈,轉而一想,自家的小妹,自己還不信麽?便緩了臉色,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道:“沒事就去玩吧,柴十九送了些東西來,說是不少吃食,你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