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十七鬱悶的點了點頭:“我從前,救過她一次,你也知道一闕好詞對於一位歌妓的重要,要不柳三變,就是那個白衣卿相的柳永,你女孩子柳永總知道的吧?要不他也不會被全大宋的歌妓們追捧。偏我那次手賤,不但救了她,寫了首詞給她,還是李清照的《一剪梅》,也是當時喝多了,再加上那救命之恩,後來……”
紅藕香殘玉箅秋。輕解羅棠,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陸十七一邊說著,一邊苦笑搖頭:“若早知如此,當時何必……臥糟,抄襲果斷是要遭報應的,我統共就腦子一熱無恥了這麽一次而已,哪裏知道老天要和我開這麽個玩笑。”
“那十七哥你喜歡她嗎?我是說,愛。”
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八娘覺得,毫無疑問,哥們確實是有點手賤。這下可不真是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才下眉頭卻上心頭了。
陸十七默了默,悵然道:“我不知道算不算愛,但,喜歡是肯定的。可我不過是個生活在主流社會裏的男人罷了,不管我是否認同這個時代的價值觀,但毫無疑問的是,我必須在人群裏生活,所以,我無法打破這樣的社會規則,就算同樣不能服從,我亦不想與之為敵。而把一個自己喜歡,或者,或者說是愛的女人迎回去作妾,連娶都不算,隻是作妾,然後再心安理得的娶另一個女人,與之同枕共席,八妹,不管你能不能理解,我確實是做不到。”
八娘覺得作為女性,站在女性的立場上看待這個問題,她確實是太理解了。甚至有為陸十七這翻話擊節鼓掌的衝動。
但陸十七說的確實是問題的症結所在。他和她都無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