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冷冷掃了兩人一眼,沉默著不作聲。旁上那些水兵就直挺挺的拿銀亮的兵器對著兩兄弟,也一動不動。
時間一息一分的過去,大太陽毒辣辣的曬著,兩兄弟背上的冷汗越來越多。又不敢抬頭,隻敢垂著首,僵著脖子死死盯住麵前那雙可恨的官靴。
這陣勢,再瞧不出點異樣來就是傻子了。櫻桃趴在窗上瞧的清楚,暗暗猜測著,看這兩兄弟嚇的不輕,麵色都不太正常,不像是打好了關節的模樣。莫非是出了什麽異況?
“哼”帶著譏諷,帶著嘲意的一聲冷哼從那管事的鼻子裏發出來,兩兄弟的頭垂的更低。
管事的抱著胳膊,來回掃視兩人幾眼,帶著幾分不屑的:“你們即然是老顧的‘熟人’,那麽我自然要好好‘照顧照顧’才是。來人啊,搜船!!”
一聲令下,立即有人應聲,幾個水兵擁護著管事往小船上走去。
“爺,爺,您別的呀……小的剛才嘴臭,自罰還不成麽?”呂大石趕緊攔下管事的,伸掌就結結實實的往自己臉上抽起來,一下一下的,聲音響亮而清脆,黝黑的臉上很快現出紅腫來。
管事也不說話,嘴角噙著笑,眯眼瞧著他。
呂大石見管事的不說話,手上也不敢停下來,一下一下抽的,嘴裏都湧起了血腥味兒。呂二石在旁見了,趕緊笑道:“爺,剛剛是小的說錯話,辦錯事,還望您見諒。我們不過是來往的小漁船,奉的是海神,供的是水寨裏的爺。即然您跟顧爺不對付,那且容我說句實話,我們兄弟兩個,其實對這個顧爺早就心存不滿了。他呀,簡直是剝皮的閻王,來回給我們刮的一幹二淨,我們心有不憤,卻也敢怒不敢言。如今您來了,我們兄弟實是高興的很。以後我們兄弟,供的就是您這位爺了。爺,有事好說好量,今日是我們犯了錯,我大哥也自罰了,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