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裏,冷顏有點緊張地看著冷東亭。
按規矩,冷顏是不能參加今天的葬禮,但是冷東亭拗不過她苦苦哀求,想到他與太子也算是玩伴,來送行也是人之常情。冷東亭和冷顏說好她隻能呆在馬車裏,遠遠地看這個條件才偷偷帶了她來。
開始的時候,冷顏遵守父親的命令,隻是一邊掉眼淚一邊從馬車簾子的縫隙悄悄地看著太子安葬,君皓有些呆滯地隨著眾人進行祭拜儀式。到後來看見君皓撲向棺木哭得肝腸寸斷,冷顏竟忍不住悲泣出聲,從來沒見過他這麽傷心,她得去安慰一下。於是冷顏趁人不備,偷偷從自家馬車裏溜了出來爬上了君皓的車。
“大將軍,就讓顏兒妹妹留下來好不好?”君皓拉拉冷東亭的衣服,語音沙啞地懇求。他知道冷東亭武藝高強,對朝廷忠心耿耿,但是雷厲風行,他不準的事情是決不會通融地。
“爹,我隻是想陪君皓哥哥說說話,很快的。”冷顏自知理虧,有點怯怯地說。
看著兩個孩子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自從太子身亡後,君皓一直鬱鬱寡歡,難得他主動想留冷顏說話,想到此,冷東亭板著臉對冷顏道:“好好照顧殿下,如有差錯,為父絕不饒你。”然後冷東亭將君皓放到馬車的坐墊上離開。
馬車裏,君皓沒想到冷顏會來探望自己,很想對她笑,但是一開口卻成了哭腔:“我再也見不到二皇兄了。”臉上一道道泥印經過君皓淚水衝刷更是難看的要命。
要是平時,冷顏早就開口取笑他了,可是這時的冷顏卻懂事地掏出自己的手帕,幫君皓擦拭著,輕柔地說:“君皓哥哥,我娘說人死不能複生,你不要太難過了。也許,也許兩位太子哥哥現在已經在一起作伴,他們很高興地在一起玩呢。你還在這裏哭,會被他們笑話的。”
“是嗎?難道是我大皇兄覺得自己太孤單了,要二皇兄去陪他?其實他們都不難過,難過的隻是我一個人?”君皓想了想揣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