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家姑娘惹您生氣了?阿岩哥長得這麽俊秀,能被您看上可是福氣。不對,這大盛的軍隊裏哪有大姑娘上戰場的?您這到底說的是誰呢?”老板眨巴眨巴眼睛,不解地問。
“我有說是大姑娘嗎?我說的是姓盛的。福氣?我認識他倒了八輩子黴,是晦氣還差不多。”冷顏捶著桌子,震得桌上的碗碟跳動著,發出碰撞聲,就象她此時飛快地語速和憤憤然的表情。
“不是大姑娘?還姓盛?哎呀,這可是國姓,莫非您說的是——”老板用疑惑的眼神打量冷顏。
“你管我說的是誰?隻用好好的聽我說就行了。”冷顏根本就沒打算要老板來開導安慰的意思,劈裏啪啦象倒豆子一樣,一氣不歇地將那個姓盛的數落的體無完膚。說起自己對他如何的好,他又怎麽對不起自己,霸道專橫,始亂終棄,狼心狗肺……
老板想:這哪還是大盛的太子,簡直比最下三濫的市井小混混還不如。看來阿岩不僅是生氣,而且心中積累了多時的怨恨這下可是徹底爆發了,看來這次兩個人真鬧翻了,不然阿岩不會半夜來買醉,還當街叫罵。
冷顏說到激動處竟然抽噎起來,一下倒伏在桌子上,將麵前的碗筷全部掃到地上去了,稀裏嘩啦地酒水,飯菜,碎瓷片灑了一地。
老板倒沒流露出有多心疼那些摔碎的東西,隻是一個勁寬慰冷顏。半晌,冷顏抬起頭一抹臉上的淚水,從懷裏掏出個錢袋往桌子上一拍:“這些東西我都賠你,把你店裏的酒都給我搬出來,把能做的菜都給我做了。反正我也看透了,這個世上沒什麽真情可言,什麽喜歡,什麽對我好,照顧一輩子都是騙人的鬼話。一點小事情惹他生氣了,就要趕我走。走就走,我不圖跟他榮華富貴,也不圖個名分地位,隻要他真心對我好,寵著我點,這也有錯,就招他煩了?我全部的家當都在這裏了,吃了這頓,我就離開這個鬼地方,今生今世都再不回來,決不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