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那些傭人都是準備看熱鬧的。
隻有最關心聶琛的那個人,才是此時最心焦的吧。譬如胡德。局麵似乎已經無法收拾了,胡德的臉布滿陰霾,眼神中失了鎮定,他濃濃的皺著眉頭,飽含憂慮的望向聶琛,可是除了那張冷冰冰的麵孔,還有那深邃如海的目光,他在聶琛身上找不出一絲足夠證明他情緒的痕跡。生活中淡定的麵對一切的確是個好態度,可是現在是馬上就要娶過門的媳婦,眼看著要被人搶跑了,他還這麽淡定,就有點太過了。關鍵的問題不是那個女人重不重要,在胡德眼中,女人如衣服,自己隨手扔了可以,倘若被人搶跑了,那麽問題就大了,那可是麵子上的事兒。
除非是他的這個琛少爺根本就巴不得這門親事毀了?胡德眼前立即浮現一個漂亮女孩子的身影,然後他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眼神中甚至露出點欣慰,或者——這真的是件好事呢!
事情好像變得很熱鬧了。
寧夏望著所有圍攏過來的傭人,嘴角滲透著微笑,她心裏想著今天的事兒要是傳出去,這個司棠以後還怎麽腆著臉在聶家賣弄他的張揚?
而司棠則又是另外一種心情,他隻想到他的好運氣,遇到寧夏這個不知道好歹的臭丫頭,並給了他一個狠狠報複聶琛和葉芳華的機會。一想到葉芳華知道聶琛未過門的兒媳婦成了他的,定會氣的吐血,他就覺得解氣極了,爽!
司棠心情好的要命,剛才擦色顢時沒擦出綠的懊惱,此刻全沒了。是那個死丫頭自己說得,隻要出了綠,哪怕是花牌料,她也算輸了,這樣的話,他還不穩贏嗎?就算他失誤,這塊毛料出不了高翠,出低檔翠的幾率還是百分百的。哼,聶琛、葉芳華,你們就等著吐血吧。哈哈。
司棠啟動解石機,手持手柄開始解石。在刺耳的噪音聲中,砂輪開始轉動,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到那塊翡翠毛料上,因為寧夏和司棠的那個賭,每個人的神經都繃緊了,等待著毛料被切開後,一局定輸贏。是這個司棠少爺要拜聶家這未過門的兒媳婦為師,還是戲劇化的從聶琛的未婚妻變成司棠的老婆呢?